她有了儿子之后又打压她的儿子,为的就是害怕她风头太劲,一人独大。
所以他明着疼爱蓟允卓之外的任何一个皇子,为的就是让皇太后宽心。
如今,几个皇子相继不成器,出现了或大或小的问题,唯独阿卓大气稳妥周到,皇太后好不容易解了心中之结,可是难道竟是自己看错了眼,信任错了人?
阿卓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垂青他的高看,因为他也是个明着顺服他这个父皇背地里却是欺君罔上的忤逆之子!
“儿臣的确不知,儿臣自认问心无愧!”
皇帝拍了书案:“适才从你身边走出去的那一个是谁?”
“适才从这御书房离开的有东正侯,有四皇子,还有一个陌生人,父皇指的是谁?”
“陌生人?”皇帝冷笑,“阿卓什么时候你竟学会演戏了?那个人你当真认不出了吗?”
“他到底是谁?儿臣为什么要认出他?”
“他难道不是多年前被你从朕的毒酒之下李代桃僵放出宫去的七皇子?”
蓟允卓面色一凛,旋即平静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毒酒?七哥不是病死的吗?暴病而亡,死得突然,父皇昭告过天下的。”
“你……”皇帝指着蓟允卓,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在你母妃份上,咱们父子二人能够坦诚相见吗?阿卓,”皇帝柔和了声调,“你知道的,阿樗不是死于急病,他是被朕下令赐毒酒死的。”
蓟允卓低了音调:“父皇终于肯与儿臣坦诚相见了?父皇知道的,我与阿樗的感情,所以父皇下令毒死阿樗,儿臣……”
皇帝露出期待的神色,他期望听到蓟允卓说:是,我就将他救了出去。
蓟允卓却说:“儿臣恨死父皇了,恨了父皇好多年,儿臣每夜都会梦见阿樗,七孔流血,面容乌黑,惨不忍睹,他在梦里对儿臣说,阿卓,我好痛苦,好痛苦,我的肠子都痛断了痛裂了,阿卓你为什么不救我?”
蓟允卓泫然欲泣,皇帝皱起了眉头,恨声道:“蓟允卓,不要再装蒜了,阿樗没有死,他适才就从你身边经过!”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阿樗!”蓟允卓笃定答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