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花畹畹的手,叹气道:“这殿里没有旁人,只有咱们娘儿俩,畹畹,你说的正是母后心中所想,梅妃太不体恤皇上了。”
“可是事已至此,母后也只能由着她去显摆,否则该落人口舌,说母后见不得梅妃娘娘受宠了,过去她是凭美色,如今可是母凭子贵。母后稍有差池,就会落个妒妇的恶名。”
皇后懊恼道:“可不是,要不然哀家今儿个身子不舒服,可真不想去参加什么庆功晚宴,如今是非去不可。”
花畹畹心里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吧。
面上,却道:“儿臣知道母后不易,母后若真的身子不适,不如就向皇上实情以告。”
“只怕皇上不信……”
皇后可真够憋屈的,这一夜不管是身子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总之都出现在了八皇子的庆功宴上。可是纵使施了脂粉,亦难掩不好的面色,而梅妃梳妆打扮,明艳得就像明珠一般,又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生生将皇后这黄脸婆的形象给打压了下去。
宴席上,那些个阿谀奉承的妃嫔们又对梅妃极尽巴结夸赞之词,皇后几乎憋出了内伤,再看一眼自己那心无城府的傻儿子,再也坐不住,向皇上告了假,起身回坤宁宫。
花畹畹欲要同回,皇后道:“哀家回了,你好歹是坤宁宫的人,就在这里替哀家撑撑场面吧。”
于是,花畹畹留下。
皇后一走,便有一个宫女儿借着上菜的机会给花畹畹偷偷递了信,说是八皇子在老地方等她。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莫去。
他已经凯旋,你也尽到了结盟本分,应该远离政斗才是。
另一个声音说,除了利益,他们也算朋友,他既然凯旋,她就该去分享去见证他的喜悦。
心里两个声音还在打架,脚却早已做了主,鬼使神差站了起来,鬼使神差离席。
花畹畹走出不远,灵芝便追上来,将披风披在她肩上道:“公主,你要去哪里?”
花畹畹道:“你留下,有人问起,便说我如厕去了。”
灵芝做了个慧黠的笑容,道:“奴婢明白。”
花畹畹不动声色一笑,就去寻八皇子。
冷宫院墙之外,一袭披风长身玉立,正是蓟允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