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水湮湿。啪的一声,香草手里的食盒掉在地上。
香草已顾不得其他,疾步走到方联樗床前,道:“联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打了你?”
方联樗本来在昏睡,被香草一喊醒了,下半截的疼痛立时传来,令他痛苦地龇牙咧嘴。
如果昨夜他在香荷苑里将养,今日倒能好些,可是昨夜撑死回到柴房,那些敷上去的膏药就白敷了。
香草按住他道:“你别动!”说着去掀他的衣服,要检查他的伤口,可是染湿衣服的血水已经干涸,衣服变得僵硬,还陷进了血肉里,竟然揭不开。
“联樗,你先在这里,我这就回去告诉少奶奶……”
方联樗一手拉住香草道:“别叫少奶奶来看我,男女授受不亲……”
香草呸了他一口:“你想哪里去了?你不过一个下人,你就算死了,也不值少奶奶来瞧你半眼!只是你帮了少奶奶,你如今受伤,少奶奶的性子总不能不管你,她人不必来,药总是可以让我送来给你的。”
方联樗这才松了手,香草急急回百花园,三言两语向花畹畹禀报了此事,花畹畹道:“其他先不必细说,你先给方联樗送药先。”
说着让灵芝拿了些上好的金创药,都是皇后娘娘收她做义女时赏赐的见面礼,让香草拿了送到柴房去。
香荷苑派来送药的小丫头到达柴房时,恰好看见香草剪了方联樗的衣裳,替他上药。
那小丫头便不敢入内,急急回香荷苑复命,向安念熙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描述了自己所见。
安念熙的眉头扭成了大疙瘩,烦躁地屏退了小丫头。
樱雪奇道:“那香草与这方联樗看来关系不简单,怪不得他会冒险给安和公主偷药,一定是受了香草的指使。”
是啊,方联樗为什么要替花畹畹偷药呢?
从目前小丫头带回来的消息来看,这二人有私情也未可知。否则,方联樗不可能要为花畹畹犯险。
方联樗怎么可以和香草有私情呢?
安念熙心里呕酸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只是,小丫头撞见香草与方联樗举止亲密已经不止一次了,叫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二人是清白的。
方联樗,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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