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便见大红色的缎面上静静躺着一块温润的枫形玉佩。这个,不正是他平日佩戴着的么。
这块枫玉是他的母亲筑玉公主传给他的。筑玉公主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身亡,算来如今他守孝期也满了。
“给我这个做什么?”陶织沫微诧。这个玉佩极为贵重,是宫中之物,宫中之物是不能随便赠人的。
“定亲。”他模样看起来温润如玉,笑起来却是有几分风流随性,“三年后你及笄,我就娶你。”
陶织沫微怔,反应过来后低头一笑,露出两个小巧迷人的泪窝。
“沫沫,”他低声道,“嫁我为妻,可好?”神色是难得地认真。
陶织沫抬眸,看了他这副正经的模样,又是低头浅笑不止。
当她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时,南宫辞觉得这一刻,他在她流动的眼波里,看到了天长地久。
当他离开的的时候,阳光仍是和煦温暖的,如此难得的好天气,任谁也想不到到了下午就变成狂风暴雨了。
南宫辞和陶织沫更加想不到,他们的人生也从那一刻起,天翻地覆了。
八年后。
雍王府,潇潇院。
精致的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月洞式多宝格后是一张刀工极为精良的楠木拨步床,床上轻挽着紫纱罗账,随风微动。
立在床前的女子面如死灰,一双眼睛满布血丝,红肿如核桃。她开口,声音嘶哑如老妇,“你逼死了阿难。”
立在她对面的男子一身玄衣,玉冠束发,面容极为俊美,只是神色阴寒得可怕,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如入冰窖。
他盯着她,沉声质道:“孩子是谁的?”
女医说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即墨难天天为她把脉,以他的医术只怕不到一月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可是他们两个却都选择了沉默,还企图在这个时候私奔。
女子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悚刺耳,面容癫狂可怕。
久久过后,她才蓦地收了笑,冲他歇斯底里尖叫道:“南宫辞!这四年来!你折磨我折磨得还不够吗!你非要把我逼疯吗!”她要疯了,她快要被他逼疯了!
看到她痛苦奔溃的模样,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本王不过让你为八年前做错的事负责任。”
“哈哈!”陶织沫仰天大笑, “八年前,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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