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堪忧。”男子声音阴恻恻地道,“所以我劝孟大夫还是做出一个最明智的打算为妙。”
少年却轻笑一声,语气随意地道:“多谢吴大人提点,不然在下差点就想要夺走吴大人的心志了呢。”
语罢又回身懒洋洋地侧卧在那蒲团之上,单手支腮,斜睨着眼看着男子。
“你!”吴有贞似是被少年的轻慢态度惹怒,禁不住低喝一声,阴沉着脸看向少年。半晌却又是怒极反笑,道:“孟大夫也只有这一时片刻能从容得起来了。待到李府尹公审定罪之日,一想到孟大夫此等人才,就要早早夭折,连我也不禁扼腕叹息。”
吴有贞微微笑道。
“所以孟大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选择弃暗投明,从此平步青云之道,还是灯尽油枯、自甘堕落之路?”
孟珩缓缓摇了摇头,似是轻叹一声道:“吴大人的记性还真是差呢,孟某的答案不是早就告诉过大人么?像吴大人这种记忆下降的,该去我那胶囊铺买几粒胶囊提神醒脑才是,哦,万不可失误弄错,把孟某特质的胶囊和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劣质品混为一谈,不然也弄得个猝死的结局就不免有些……”
说到这儿,他别有意味地一笑,嗓音柔和:“自作自受了。”
吴有贞眉头狠狠一皱,半晌却是阴沉沉连道了几个“好”字。
“孟大夫既然如此坚定,那本官也无话可说了。只希望孟大夫好自为之吧。”吴有贞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
甲方和乙方谈崩,此案就自然没有什么和解的可能性了。
来自于原告的所谓“民意”施压,让府尹李大人不得不提早开始对于此案的公审。
即便此案的举证环节并不能算是严丝合缝。
因为仵作对那最重要的人证亦兼物证――即原告口中被害死的男童却是无从下手。
据那失孤女子所言,因为太过悲恸,不忍再看自己那被害的孩儿一眼,竟过早地将其葬身黄土。
死者的安息大于天,无论如何,衙门是不可能揪着这一点不放了。
唯有于公堂之上见分晓。
腊月初一,清晨。
最后一丝秋意离去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大多数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初冬的第一场雪冻了个踉跄。
天边似有阴翳,云朵漫卷漫舒,苍白的朝阳只露了个脸,便很快地沉没下去。
偶有一片细小晶莹的雪花被寒风吹到路人的脸上,那人微微抬头,向头顶的天空望去。
却是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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