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脑海中的声音又说了,说我原本在仙天之上,某些场景虽然并非亲眼目睹,也都能给你展现得出来,而等我潜伏凡间,其后的事情就都只是耳闻,没法向你展示啦,简单地说一说吧。
此刻的仙天又与过往不同,刘累在谪了张坚,并且遣亲信将其彻底杀灭以后,就召集群仙会议,会上指斥羿不听号令、剿祟不力,直接又一雷殛,直接把羿给谪了……
张禄冷笑道:“我早就想到啦……‘长人执弓’,既可能是说姓张的,也可能就是指的羿。”所以天公对那隐含的威胁,是断然不肯容忍的。
天公不但谪了羿,还苦口婆心地教训群仙,说我等遭逢自古未有之大难――目前祟虽然还好灭,但既然搞不清楚来源,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真的一发而不可收拾?太岁的占卜结果除了“白雀”谶言,可也说若五百年内无法彻底灭祟,仙天有彻底沦陷的可能啊――就必须同心合力,共御来敌,谁都别想置身事外,也别想出工不出力。谶言虽说有“白雀”灭祟,但是谶言虚无缥缈,谁都不敢说彻底明了其中含义,咱们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个尚未成仙的人身上啊。
天公侃侃而谈,所言相当有理,再加上那一手雷殛真把群仙给吓着了――羿也算能打的,竟然毫无招架之功,那要是换了自己呢?不死定啦――故此纷纷表示忠心,愿意听从天公号令。天上世界就此彻底形成了一个整体社会,并且也彻底形成了天公刘累的一言堂。
张禄心说,这算是从原始社会迈入了阶级社会么?好一场天命变革!
脑筋一转,他就问张坚:“我师裴玄仁何在?”裴玄仁跟张坚是师兄弟,他登天以后一定会去找张坚,张坚突然踪影不见,别的仙或许根本不当一回事儿,裴玄仁是肯定会有所查觉的。
张坚苦笑道:“已为天公所囚矣。”
刘累借口裴玄仁才刚升仙,心志不坚、法力不足,在抵御祟的行动中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碍手碍脚,所以干脆:你在我的保护下继续修炼吧,暂且就别出来乱跑了。
张禄再问:“张巨君何在?”张巨君也刚升了仙,并且也是姓张的,天公对他自然也应该有所防备才是吧。
“亦为天公所囚。”理由还是一样,根本不必要另找借口。
张禄三问:“太岁如何?”
关于那则“长人执弓”的谶言,天上除了张坚、刘累知道外,也就太岁明戏了,按道理说刘累不应该对他不做处理才是。
“放之矣。”
张坚说的“放”,不是说流放,更准确点儿来说是“软禁”。之所以饶过了太岁一命,并不因为太岁一开始就没敢把谶谣宣扬开来,貌似态度还算老实,而是因为太岁这家伙比较惹眼,一旦消失,反倒欲盖弥彰,会使得仙人们开始关注人间谶谣的来源,直接联想到其中可能的因果。所以刘累不能杀太岁,只是借口希望太岁继续精研占卜之术,以为灭祟大业出力,所以把他圈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轻易不放出外,更不让他再跟别的仙人接触。
张禄不禁慨叹:“好手段!”果然不愧泼皮无赖外加大骗子出身,这花招玩儿得就是高明啊――
“看起来这天上世界也不安宁,修仙之途,重重坎坷,而就算我真修成了仙,焉知不会为天公所害?”我可也是姓张的哪,说不定将来天公也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张坚似乎在沉吟:“这一重,亦不可不虑……”但他接着就劝慰张禄,说很明显祟已经瞄上你了,你修成仙道,尚有自保之力,若在凡间,恐怕路途更为艰险。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天隙若不能补,祟若不能灭绝,哪怕你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能为,可以对付下凡附身之祟,就怕被祟一直惦记着,啥时候一时不慎,就会遭了毒手。再说了,人的寿命有限,总有生老病死,你若不肯成仙,真等到了老年,体力衰退,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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