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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穿越时空的一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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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吗?还是不便宣之于口?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二呢?

    张禄想了一想,要说这相关的各种讯息,张坚、裴玄仁虽说没让他到处去宣扬,可也并未明令禁止,他一肚子话憋在肚子里,本来就挺难受的,郄元节跟自己一路同行,关系日益亲密,就告诉他一些内情,应该关系不大吧。于是先装装样子:“此事本不当与人言……”

    郄俭说若是有干天机,不便泄露,那你还是不说为好。张禄心说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话都到嘴边儿了,你让我生咽回去?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云云,不过前几天我拿来唬曹操的套话,难道连你都当真了?赶紧改口:“然吾与元节情密,自不当相瞒也。”

    只是相关祟的问题,设定太过宏大,他也不知道说出来,郄老头儿那么大岁数了,究竟能够明白几分,所以干脆隐去。只说天上有事,根据仙人卜算所得,须下一代登仙者才能抒难,所以张坚张刺谒奉天公之命下界,寻访合适修仙之人,最终就被他访到我们仨。而至于为什么我们仨名字相似,这其中缘由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肯定是张仙翁有话没跟我说透啊。

    郄俭一听,不禁两眼放光,追问道:“其天上界亦不得安欤?实有天公,卿可得而见欤?”张禄只好砌词敷衍,说:“皆云天上安乐,然安乐亦有其极;皆云欲修长生,然天地亦有其寿。天上有事,非凡间生老病死,战祸灾异也。天公实有,逮登天始可得见。”我没骗你哦,天上之事自然与人间不同,只是具体怎么不同法,我说一半儿咽了而已;至于天公,肯定要登天了才能见到,而至于我有没有上过天,有没有见过面,你自己琢磨去吧。

    郄俭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如此,卿有升天之志,且有升天之缘矣。吾则不敢奢求也……”他真正半路出家,五十来岁才开始跟随张巨君修道,估计自己也就消除病痛,延长寿命罢了,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于愿已足,没什么登天成仙的奢望。慨叹过后,这才开始帮着张禄分析,说:

    “如长人执弓谶,或谓属张氏也,亦未尝不实有一执弓长人……”

    预言本来就是模糊的,那是占卜者沟通天地灵气,顺着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尝试触摸未来某一时间点上的可能性,就跟做了一场荒梦一般,等醒来后回想梦境,似有似无,欲得还休,而且越是强求其明晰,结果就越是偏离真实的发展可能性。所以预言往往以谶谣形式留存,使旁人很难探寻到其中究竟――“吾之占袁术及曹操子合当天命,亦如是也,或真帝或假帝,或一世或永年,皆不可知矣……”

    还有你当日写给曹操那个红色的“未济”,也是一样。

    关于那两个字,当初离开曹营以后,郄俭就曾经问起来过,张禄假托是自家师父裴玄仁给曹操算过命,至于其中含义,他本人并不清楚――这当然是扯谎,其实就是他现编的。郄俭当时还按照《周易》的卦辞尝试解读来着,说:

    “应以兵事,或云‘征凶,利涉大川’,或云‘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鬼方在北,当主曹公渡河伐冀州也,今袁(绍)、曹方睦,或终将致兵戈耶?朱字主血光,则必大战也,流血漂橹,比及三年乃克之意耶?”

    张禄当时只是笑笑不回答,心说你别瞎抠字眼儿,南辕北辙了,我说的是长江,不是黄河……

    如今郄俭再度提起这事儿,说我本领低微,算不到那么清晰,也分析不明白令师写下这两个字究竟预示着什么。再说咱们这回要去找于吉打问的谶谣,大家伙儿都解成姓张的要夺姓刘的天下,可说不定就真有个擅长弓术的高个子(长人)出来,射中一柄名叫“卯金”的刀,事情其实很简单……

    估计天上预言也是如此,可能中间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名词,或者是“白雀”,或者是“伯爵”,所以张仙翁下凡来找名字合得上的人,就找到了你们仨。而至于你们是不是真能契合预言,三个里面谁才是正根儿,估计他也搞不明白。

    张禄心说不用搞了,已经明白了,九成九这正根儿就是我啊。

    浙江就是后世的富春江,连接海口,附近人口稠密,呈品字形矗立着三座县城,是为富春、钱唐和余杭。二人跟这三个县里转悠了十七八天,都没能得着丝毫线索,于是出了余杭县就暂且分道扬镳,张禄北上乌程,然后在震泽附近转悠,一直转去吴县;郄俭则东去由拳、海盐,再沿着海岸北上娄县,西归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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