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近每天的工作就是做实验,也没人管他。
这一天,路近的实验室里,来了一个英俊清隽的男子。
他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潋滟的桃花眼里波澜不惊。
路近换好手术袍,走到手术台前,最后一次问他:“……你真的想好了吗?手术结束之后,你将永远不记得有过顾念之这个人。”
何之初闭了闭眼,眼角滚落两行晶莹的泪珠。
他想点头,说想好了,可是他的脑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拒绝点头。
他的语言功能好像也出现了障碍,无法说出“想好了”三个字。
路近等了一会儿,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他默许了,正要打算开始手术,何之初却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说:“我不想做手术,您还是给我催眠吧。”
催眠之后,他会遗忘,但是那份记忆还是保留在他记忆深处,只是尘封起来了。
路近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好吧,只要是你提议的,我都会答应你。”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您都会答应?如果我说我要带走念之……”
“你适可而止啊!”路近警告他,“你提条件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不受约束的自由。”
何之初:“……”。
……
五年之后。
顾念之从议会上院下班回家,一个胖胖的四岁小男孩箭一般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头看着她,软萌萌地说:“妈妈,我好想你!”
顾念之:“……妈妈早上才跟你说过再见。”
才八小时没见,至于这么谄媚?
“爸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跟你一天没见,就像过了三个秋天,我当然想你了!”
顾念之啼笑皆非地弯下腰,握住小男孩的手,点点他挺直的小鼻子,笑着说:“这么小就巧言令色,长大了还得了?”
“你说什么呢?!我外孙哪里巧言令色了?那叫能说会道我跟你讲!”路近从客厅走过来,没好气说道。
顾念之笑着将小男孩抱起来,故意撒娇:“爸,您现在只疼他,都不疼我了。”
小男孩忙说:“妈妈,他们不疼你,我疼你!”
“你够了,再甜言蜜语,小心你爸又罚你!”顾念之刮刮小男孩的鼻子。
小男孩果然有些害怕了,将头扎在顾念之的肩颈处,不肯抬头。
路近心疼地不得了,忙说:“我乖孙别怕,外祖送你去一个你爸找不到的地方,看他还怎么罚你!”
顾念之抚了抚额头,“爸,您别这样,他太调皮了,他爸管他也是应该的。”
路近切了一声,说:“他爸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管儿子?再说了,我答应了乖孙,要送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过度假……”
说着,路近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顾念之轻抚小男孩的头,半晌点点头,“行,我们过去看看吧。”
……
碧空如洗,和风吹送,一个平整宽敞的广场四周站立着高大的灯柱,玉兰花苞形状的灯顶简洁雅致。
广场上热热闹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型游乐场。
顾念之拉着胖胖的小男孩走了过去。
她娇俏明媚,如同娇艳的海棠一样动人,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更是玉雪可爱,长得比女孩还要漂亮。
“旋转木马!我要坐旋转木马!”小男孩大叫起来。
顾念之抱着他放了上去。
旋转木马在身边转来转去,木马上的小孩子笑得无比开心快乐。
有人从她身边跑过,笑得喘不过气来,还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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