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收到消息的时候真是有些头疼,她是当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她也真没想着,把剧"qingren"物一股脑的推给四爷。但是这剧情误人,也是无奈。
她在宫里,都能想象的出四爷的表情。于是,有些心虚……还是好好干活吧。
而雕儿返回的时候,打尖的小客栈也才把饭菜端上来。跟来了杨过有一点好,就是出门这些琐事都能放手叫他打理了。如今已经是秋天,秋里的物产正是丰饶的时候。什么焖兔肉、野鸡蛋,粗陶大碗的端上来,别有几分意趣。
恒儿觉得焖在兔肉里的小土豆蛋蛋特别好吃,只捡了那个往嘴里塞,连米饭都不愿意多吃。又见人家油炸的红薯条裹上糖稀味道好,叫人家店家另做了,说要带着路上吃。
龙儿就说:“吃点米饭,你吃的那东西涨饱,可不顶饿,一会子就饿了。”
“那我路上再带点饼子。”反正觉得这个就是好吃。
四爷啥日子没过过,这菜色很可以了。完颜康跟四爷接触的时间长,对这么吃饭也不排斥。况且,偶尔吃一顿乡野吃食,还颇有滋味。
只郭芙十分看不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金子来扔给店家:“八凉八热八甜八咸八干果八水果,速速的端上来。”
八个八那便是六十四道菜呀。
恒儿心说:我家吃饭也没这么过分的。一顿饭就是四菜一汤。来了客人看情况,有需要示以恩典的,也才十六道菜。像是赵王这样的留下吃饭,赶上什么吃什么。晚上自家爹吃饭,许是就一碗汤面,两道凉菜。那他跟着吃一碗汤面,搭伙吃那两盘子凉菜。这六十四道菜,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有的,那得多少个人吃呀。
好家伙,这郭都督夫妇,得富成啥样。自己出门,身上都不可能直接就扔出十两的金子来。说出来其实都有点丢人,自己的零用钱也才纹银二百多两。
这么一想,就多看了郭芙两眼,然后默默的低头吃他的土豆去了。
郭芙像是看穷鬼似的看恒儿,顺带的又轻哼了一声。
完颜康就比较尴尬了,觉得自家那位义兄吧,其实挺倒霉的。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呀,饶是你家再有钱,这也得看在谁面前摆谱对吧。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你认识我,却不想着,我跟人家坐一桌的时候,我是敬陪末座的。我儿子跟小厮似的跟在人家后面的,以我现在这身份,以龙儿对那两人的亲近,你猜不出来那是谁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龙儿的身份。
这孩子,白瞎了一张好脸。这么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愣是没带脑子。
女孩子又是要脸的时候,当众又不能说。怪糟心的,然后只盼着,赶紧见到洪七公。
结果到了地方了,洪七公却已经走了。
难道要把这姑娘一路这么带上?
绝无可能!
四爷就说:“好些年没回寨子了。”
完颜康:“……”寨子那地方,他是一点也不想回去的。但看了看郭芙……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位不会是想着把这丫头给杨铁心扔下吧。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杨铁心那脾性,那自然是乐意接手的。在他看来,郭杨本就是一家呀。叫他暂时照管一下郭家的孩子,有啥说的?必须的!
寨子里要啥也能有啥,但前提是管着寨子的人得配合你呀。如今管着寨子的是阮侯的弟弟,打从记事起就是长在寨子上的孩子,对寨子的忠诚度高到能放心把那地方交给他,试想想,这姑娘送上去想靠金子开道,是行不通的。而且,那地方不怕这丫头跑,她也跑不出来。
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太损了。
当然了,对于自家而言,这也绝对是个损主意。要不是也想看看母亲,他是一点也不想踏入寨子的。
杨过也只知道祖父祖母是在寨子里生活的,但却从来没有踏足过,甚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了,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是有两个祖父的。
因此,这会子他还欢欣鼓舞,拉着一样高兴的恒儿高兴呢。对于寨子,如今已经上升到了相当神秘的境地了。好多东西都是那里产的,都知道那才是龙兴之地,好些人去那都跟朝圣一般。他们所说的去,那也只是去梁山镇瞧瞧。如果能遇上从寨子里出来的人,看见寨子来往的船只,回来都够吹一年的了。
一路低调而行,倒也还平顺。
杨过只要稍微照顾一下龙儿的感受,这郭芙是必然要闹的。但杨过也不敢太关注龙儿,因为人家爹在边上呢,他机灵的很,表现的特别规矩。
一路不算太赶,三天之后,也到了梁山镇了。当年的梁山泊附近,那是荒芜一片,河水湖水没有堤坝,周围哪里有什么人烟。现在嘛,只说这是镇,当真都有些小看了。一个县城也就这种规模了吧。沿途河堤规整,土地井然。秋收已然结束,好些地方都已经开始播种冬小麦。村落以及镇上的房屋,也不再是土墙茅顶柴门,好些人家都是砖石的结构的,一家一家的排过去,颇有气势。街上百姓衣着不见褴褛,便不是新衣,有那补丁上身的,但瞧着也不是面黄肌瘦。一个个声音洪亮,身姿健硕,便不难看出,还是吃的饱的。反正一路行来,少见饥民,这就很难得了。
半下午的时候进入了梁山镇境内,沿着湖的一带,热闹非常。街上各种叫卖声,做生意的小摊子,一点也没有收摊的意思。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到码头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如今的码头,早不是当年的码头了。
其开阔度,已经赶得上任何一个南地江边的繁华码头了。而这样的码头,还不是只这一个。
当然了,进出人的,还就这一个。
四爷好些年都不回来了,又带着斗笠,人不见容貌。完颜康倒是偶尔路过此地,会偷偷的去寨子,叫人请了包惜弱在别处来见。至于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他哪个都不见。对这三个人的事,他一句都不多问。也因此,码头的人还认识他。
一见是他,便低声叫了一声王爷。二话也不多问,直接就给准备了船只。
如今的船,再不是当年打渔的破船。早就更新换代了,船上带着船篷,里面设了座位小几,船头的小泥炉子里热水咕嘟着,不一时热茶就送上来了。似是怕贵人饿了,又端来两碟子点心,黄橙橙的,是玉米面做的发糕。发糕上排着密密麻麻的大红枣,看着甜丝丝的。
阿恒拿了一个尝了一口,就给四爷掰了一半:“这走了一路,倒是这种粮食各家留的最多。”
都拿这个充当口粮。但说实话,要说口感好,还得是白面。
四爷顺手掰开吃了:“沿途一路,都算是比较早平息战乱的地方。当年允诺免除赋税十年,这其中有些地方,十年也已经到期了。缴纳赋税,良田按照人口缴纳,但是开垦出来的荒地,还是免税的。”他看着玉米发糕:“荒地开出来,种杂粮,因为没有赋税,收多收少,来充当口粮就好。剩下的良田,一半种细粮缴税,一般种棉花或是其他豆类卖了换银钱。”
阿恒就皱眉:“以后,这税收还得调整。”若是税收影响了百姓种植作物的种类,那便一定是有些不合理的。
四爷却没言语,这种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看。其复杂程度,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他跳过这个话题,跟两个孩子说起了当年过来的情形。那时候龙儿还在怀里抱着的,如今,都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龙儿对寨子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上了岛之后,能叫出守在码头人的名字,便是不用人带,她也能顺利的带着人走进去。
寨子里的人这才知道:哦!大姑娘回来了。
当年四爷和桐桐带着孩子住过的院子,还是原模原样,每日里都是阮侯的娘亲自打扫的。龙儿这次出来,没带阮软,只带了阿丑。见了阮软的娘,龙儿告诉她说,御前有一侍卫,家里颇有家资,长的也很好。又是爹爹身边的人,后来给了阿恒了。在阿恒跟前很得用。想要求娶阮软。这当娘的只喊阿弥陀佛,只说主子看上的人必是好的。她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闺女的终身大事了。
龙儿当然不会把阮软嫁低了,她哥还是阮侯呢。看上的人确实是阿恒看中的人,年纪也相当。是极好的姻缘。
主子一回来,寨子里整个都欢腾了。
杨铁心一得了消息就往过跑,远远的看见四爷便纳头就拜。他是耿王,四爷也说要接他出去的,但是他终究是没出去。儿子已经是赵王了,自己这个爵位,还能再传一个孙子。此等大恩,几辈子都还不清楚。
四爷将人扶起来,又拉着他坐下,龙儿下去叫人准备酒菜,今晚必是要饮宴到天亮的。
酒席摆上来,四爷叫阿恒给杨铁心敬酒。杨过陪在一边执壶,他这会子还迷迷糊糊的,没闹明白这耿王跟自家是啥关系。他曾经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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