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气。”
“要真生气,就该一头碰死了算了。难不成叫一个奴才来跟我拉拉扯扯,就是有脸面的事。只明儿去问问老太太,太太,我再去给大太太请罪。”探春被平儿扶着坐下,又道:“甄家是被朝廷给抄了家,你们倒好,自己抄起了自己家。这家非得叫你们闹得,从里面给败了不可。”
平儿见她说起了这个,就更不敢答话。赶紧请了罪,几个人退了出来。
“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明儿只求了大太太,放我家去吧。”王善保家的捂着脸,脸涨得通红。一辈子的老脸叫人给打了,心里多杀少是有些惧怕的。不过是面上下不来,絮叨几句就罢了。
平儿就道:“您还是歇歇吧。那是姑娘,真要是性子上来了,在老太太跟前撒个娇,老太太,太太都都得让三分。你倒是敢凑上去。如今却住嘴吧。真叫人听见了,这事只怕不能善了。到时候别说妈妈想回去的话,就是不想回去,也只得被打发回去了。”
周瑞家的就道:“如今,横竖是不能再搜宝姑娘的屋子了。”
“那是,哪里能搜亲戚家呢。”平儿点头应和了一声。
王善保家的也跟着点点头,只跟在二人身后。薛家要跟邢家联姻,算不上是外人,自是不该此时过去,再坏了两家的情分。
一行人去了迎春的院子,倒是半点阻拦都没遇上。周瑞家的倒是诚心想找点什么出来,果然就翻出了司棋的东西。那箱子里赫然是一双男人的鞋,和一张大红的帖子。平儿一见司棋煞白的脸,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她先一步将帖子拿了,看了上面的东西,面色微微一变,嘴上却笑道:“难为你把帐记得这么明白,也叫我学学。”
说着,竟是将帖子拢在袖筒里。司棋诧异的看了一眼平儿,就抿了嘴不说话了。
周瑞家的道:“那也倒罢了。只这鞋,是怎么个由头。”
不待司棋说话,平儿就道:“能怎么回事,不过是二姑娘想给我们二爷做双鞋罢了。只怕这鞋底厚,姑娘哪里做的了,可不是都是丫头们做的。这不正是我们二爷的尺寸吗。妹子给哥哥做双鞋,还成了罪过不成。”
司棋猛地就松了一口气,今儿这事,叫平儿这么给揭过去,是最好不过了。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了。
平儿话风一转,就对周瑞家的道:“也被放过了别人,将那些媳妇子,婆子的箱笼都查检一遍,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当。”
周瑞家的笑了,这平儿是救了二姑娘,可却把过错推了大太太,谁不知道这二姑娘身边的人,都跟吸血鬼似得,要真查,哪里会查不出来。给大太太难堪,她何乐而不为呢。索性带着人,将这里里外外的查了个遍,光是二姑娘的衣衫首饰,就搜出不少。更有趣的是,搜出几张当票来。典当的全是二姑娘的东西。
平儿就笑道:“说是查贼赃,可不就搜出了大贼。将姑娘的东西都搬空了,这些人也不说吱一声。明儿只禀明了老太太,太太,都打发了才干净。”
司棋将人送出了门,拉着平儿的手,哆哆嗦嗦的只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平儿叹了一声,低声道:“放心。”然后没压着声音道:“二爷是姑娘的亲哥哥,我们奶奶是姑娘的亲嫂子。不做鞋,不拿针线,难道就真的不管姑娘了不成。放心,我一准挑了老实本分的来伺候姑娘。”
司棋的眼泪就下来了,趁着夜色,赶紧擦了,才转身回了院子。
惜春年纪小,见了这阵仗先就是吓了一跳。又见入画拿出那些东西。不由的脸涨得通红。她想起了东府里的传言,都说哥哥身边的小厮,都跟哥哥有几分不清不楚。如今,入画能拿出这些银子,说是她哥哥叫保管的。可主子做什么要赏给奴才这么些银子。不用想都知道干的什么勾当。想起这些腌臜事,不由的对入画也生了几分厌恶。“你们只带着她走便罢了。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可别带累了我。”
平儿再是想不到她会这般的绝情,看着入画跪在地上求情,她的心都软了。可这四姑娘,愣是脸上连一点变化都不曾有。
等回了院子,平儿就先去跟王熙凤说了今儿这事。
王熙凤点头道:“这事你办得好。二姑娘身边也就司棋这一个当用的了。留下她,将那几个蛀虫给清理了,也算是功德了。至于四姑娘,你只道她冷心冷情,却不想,东府里出了那些脏事,只怕她也是心知肚明的。这一辈子,她最在乎的也就是‘清白’二字了。她怕世人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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