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和陈老道:“陈老,您德高望重,又常常提携后辈,我这弟子不成器,还请您提点他两句。”
陈老笑着看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弟子上上保险吗。现在的斗宝大会已经成了各派系之间斗法的平台,陈老也不愿意看到这一行里边有太多的功利心,有心要压一压经济派。而这个无派别的名誉会长也是收藏协会的一大分支,有不少不愿意参与派系之争的会员,都是以这位马首是瞻,个人的操守也很说得过去,索性就说上两句。
又看了一眼他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徒弟,道:“这道光年间的彩绘瓷啊,在很大程度上沿袭了嘉庆年间的工艺特点,以开光描金者为多,白地粉彩的少之。虫草和果蝶类的纹饰,多为当中的精品,这只碗则是蝶纹中的上品了,不错。”
陈老的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给这位眼镜兄定位了,如无意外,进入前八是肯定的。眼镜兄激动的无以复加,连忙给陈老鞠了一躬,“谢谢陈老指点!”
因为有了陈老的肯定这,这件藏品就有点意思了,尤其是一些晚辈,纷纷围着展示台仔细观察,认真研究,仿佛非要从这只碗里边看出来点什么的样子。当然,这样的行为多数都是做给在场的前辈们看的,实质意义和拍领导马屁异曲而同工。
两件藏品展示了十几分钟后,就被收了起来,接下来,第二位斗宝者要上台了。
石磊常常跟着他爷爷到收藏协会去,在坐的大都和他认识,有些还是关系不错的。站在主台上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先是对众人微微笑了一笑,然后才鞠躬致意。
“各位前辈,各位同仁,大家过年好!我今天要展示的两件藏品,一件是‘松邻朱鹤’款竹雕笔筒,另一件是战国玉,请大家鉴赏。”说完也是依样将两件藏品摆放在展示台上。
石磊的这两件玩意儿是在他随石老会长祭祖的时候收的,当中虽然有他爷爷指点的成分,但也只是帮他掌掌眼而已。石磊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也就不会有他爷爷帮着掌眼的机会了,而且,能够得到这两件玩意儿,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那件笔筒,朱鹤是嘉定人,按照当时的物流条件来说,这笔筒能够从松江流传到宣府,而且还能够保留到现在,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陈老看过两件藏品之后,再一次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在自己座位上的宁琳琅,别人的弟子都能帮衬帮衬,自己这小徒孙自然是要更加地提携了。
冲着宁琳琅招了招手,等宁琳琅来到身边之后,陈老指了指那笔筒,笑着问她:“丫头,你来给我说说,这个玩意儿有什么来历和说法吗?”
宁琳琅知道这是太师叔在给她制造机会,让她好好表现,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出错的,否则师门的脸面可就丢净了。
低头仔细端详着那笔筒,这笔筒的身量可是不小,口径差不多十五厘米,高有二十厘米左右,绝对是竹雕笔筒里的大个子了。筒身以减地浮雕法雕刻远山近水与亭台楼阁,层次分明,立体感极强;亭楼一侧则是雕刻着一片竹海,竹叶随风而动,而主干却迎风矗立,不见丝毫的歪斜;空白处阴刻“圣贤文章随风入耳,琐碎言语且由他去。晋溪先生高节,伯安敬赠”,下方刻一行小字“嘉靖五年七月,松邻朱鹤制敬”。
略加思索之后,宁琳琅抬头道:“这只笔筒以减地浮雕法深雕,布局巧妙且画面传神,作者一定是有着很深的的艺术造诣,而且这笔筒的雕刻痕迹带有明显的行书痕迹,而朱子鸣做为嘉定派的开山鼻祖,以笔法入刀法的独门雕工独树一帜极难模仿,这应该是朱松邻无疑了。”
“再看这上边的赠言和款识,嘉靖五年正是王阳明辞官回乡办学的时候,而此时的王琼则是被诬陷谪居绥德,朝廷也有了要他还籍为民的意思,一些好友也为他于龙城悬瓮山下所建的‘晋溪园’进行馈赠。王琼对王阳明有知遇之恩,这个时候理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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