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
周斌杰也重新坐下,探过头来小声地问道:“远哥,玲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和你说去长安的事了?”
徐明远搓了搓手指上的盐,压了声音说道:“这丫头性子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在剑南道帮我看着点她,要是她真想去长安,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安排人送她去,别让他走尚衣局那条道。”
周斌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要是尚衣局想抢人,我也给他抢回来。”
徐明远笑着拍了拍周斌杰的肩膀,心里也是放宽了不少。
只要郭采玲不进尚衣局,等她要来长安之时,徐明远想来在长安也会有立足之地了,届时徐明远也可以再考虑该如何处理吧。
夜幕降临,周斌杰和徐明远已是偷吃了不少菜了,主要是柳三娘烧地好吃的菜一样样上来,实在是太勾人胃口了。
郭东城先回家换了身便服,提了两壶酒来,落了座。柳三娘烧好了最后一个菜,也是和郭采玲坐上了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柳三娘他们一家也是不把周斌杰当富家少爷看了,周斌杰一口一个郭叔、柳婶叫得比徐明远还亲切,更不会摆什么架子了,所以一桌人吃得其乐融融。
徐明远中了解元,之前又得过院试榜首,这可是蜀州城读书人最大的荣耀了。柳三娘很高兴,也喝了两杯酒,两颊绯红,还让徐明远给她写两块牌匾,等他中了状元,她就说这匾是状元写的。
徐明远和周斌杰、郭东城三人喝了不少酒,也东扯西扯讲了不少话,说到那个麻脸书生,郭东城也是笑个不停。
原来那麻脸书生倒真的脱光了衣服绕着蜀州城跑了一圈,可当真是丢尽了脸面,不过说起来他也算和解元打赌输了,认赌服输,反倒是成了一桩佳话。
夜已深,三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徐明远和周斌杰起身告别,临走的时候,徐明远也是说了自己打算一个月后启程去长安。
虽然春闱在来年二月,不过蜀州到长安的路程可不短,入了秋,因为怕路上碰上大雪封路,所以徐明远也打算早些启程。
坐着周斌杰的马车到了米仓山下,徐明远给老黄弄了些青草,够它吃两天了,便径直上了山。
对于徐明远得了解元之事,他师父更是一点讶异都没有,接了徐明远给他带回来的烧鸡和酒,念叨的还是周斌杰什么时候来。
这几天周斌杰太忙,所以酒都让黑子送来,也是让他师父少了个一直能够兴致勃勃地听他东扯西扯听众,反而是有些不太适应了。
徐明远跟他师父闲聊了会,便是进房睡觉去了,乡试得了解元,因为在预料之中,所以他倒是没有觉得特别欣喜。
乡试不过是一州书生的比拼,等到明年二月由礼部住持的春闱才是真正的天下英才齐聚,那时想要一举夺魁,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且不论长安四大书院和国子监人才辈出,便是江南道亦是才子无数,天下十道,数千才子聚长安,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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