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可解决的,此策也只是治标之策。归根结底还是要解决大宛对于诸多羁縻州和藩属国低人一等的看法,如果能够一视同仁,宽以对待,诸藩属国和羁縻州或许能够成为大宛第一道强大的防线。
半个时辰后,徐明远才是写完第一篇关于羁縻州的策论,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粗略的看了一遍自己所写,吹干了纸上的墨汁,徐明远开始思考第二篇策论。
接下去,徐明远差不多以半个时辰一篇的速度将剩下的四篇策问都写了出来,中间还抽空吃了个烧饼,喝了几口水。
最后一篇关于大宛各道藩镇的利弊,徐明远直言北方诸镇割据一方,如若不及时抑制此风,恐各道藩镇竞相效仿,藩镇割据,则朝廷再无权威可言。
写完最后一篇策论,徐明远将毛笔轻轻搁在砚台之上,也是轻叹了一口气。大宛国势虽强,却也非举世无敌,便是在这五道策论之中,也可以看到大宛现今的局势不容乐观。
徐明远自北黎归来之时,过道河朔诸镇,所见也是让他颇为吃惊。
大宛藩镇制度施行已有数十年,为防止边倕各异族的进犯,大量扩充防戍军镇,设立节度使,共设九个节度使和一个经略使。各藩镇原本只掌地区军政,但十几年前开始,权利逐渐变大,管民政、财政,掌握全部军政大权。
可以说一方节度使,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独霸一方。
剑南道也设立了节度使,不过相比之下,各族混杂的河朔诸镇已经是隐隐有抗拒朝廷的趋势,各项制度自立,一方节度使就如同割据一方的藩王,诸部敬节度使而不尊皇。
北方诸藩镇因为抵挡北黎草原铁骑,各军镇已有数十万之重,而宿卫的长安的兵士却不足十万。如若北方诸镇生反叛之心,而其余诸镇来不及驰援,则长安危矣。
当然,徐明远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诉诸于纸上,反叛之言不可轻谈,徐明远也是知道轻重的。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吐蕃和北黎再趁势来袭的话,大宛危矣。
将思绪收回,徐明远拿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晃了晃脑袋,将五篇策论按顺序整齐叠好,拿出诗赋的题目,开始看了起来。
院试第二场的时间和第一场是一样的,也有四个半时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
徐明远认真看了一遍诗赋的题目,这诗是要以刚刚过去的夏至节气为主题,而赋则是以边城为赋。
科举之赋,是讲求对偶声律限韵的律赋,要有适度的声律之美、辞藻之丽,和诗的要求相近。
可能是在那北黎草原之上受了李太白的影响,所以近来徐明远所写的诗赋,也是多为豪放之流,倒是颇为畅快。
不过诗赋徐明远自小便写的不多,虽然从一个月前开始多加练习,还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写出来,便是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屋顶发呆。
徐明远开始准备写诗赋,而诸生此时多是在写策论。有些连大运河在何处,何时所开凿都不知,更别提什么写什么通济渠段漕运的建议了。
不过诸生一看徐明远都罢笔托着下巴发呆了,又不禁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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