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五雷轰顶,震的僵在当场,脸色煞白。腿间刻意压制隐忍的疼痛好似一瞬间被唤醒一样,遍布全身,痛得她眼眶酸辣,心如刀绞,浑身颤抖。
“他真的来过?”她不肯相信,咬牙质问她。
“本宫也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郭皇后面显歉疚。
“不——”她歇斯底里。
殷姝痛苦的尖叫出声,拼命摇着头,用力推翻了桌椅,屋中能砸能摔都让她破坏了个干净。
郭皇后看着她发疯似的又哭又叫,又摔又砸,想到自己造下的孽,心中到底是有丝不忍。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有继续做戏道:“殷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圣上进的是你的屋子?”
处在崩溃边缘的殷姝一下回头,猩红的眸子定定盯着她看,郭皇后正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时,就见她一下自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屏风后头去。借着光,她将她疯狂拉扯衣裙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眼皮子随着轻微一跳,她没有出声阻止。
“啊——”她惨叫起来,声色凄寒惨厉,瘆人心魂。
郭皇后静坐在原位,稳如泰山。
等到她不再尖叫,跌坐在地上悲恸痛哭时,她才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朝着屏风后走去,见她衣衫凌乱,她便弯下腰,帮她整理齐整:“事到如今,除了下旨召殷小姐入宫外,想来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圣上这会儿还未清醒,想必等他酒醒了,忆起自己做的错事,心中定当自责懊悔,给殷小姐一旨封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落,二人之间便陷入了一阵沉寂。
“我是不会入宫的。”就在郭皇后以为听不到她的回话时,殷姝冷冷的说道。眸子里的痛恨之色毫不遮掩,满心灰败凄凉,“我便是做了鬼,也绝不会入宫。”
郭皇后观她神色不假,心里不免就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天底下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宫,或许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尊荣,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天下最尊贵男子的垂怜与恩宠,她们在家时就学了一套宫中的生存法则,进了宫后更是老练纯熟,几乎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眼前之人这样不按常理出牌,郭皇后欣赏她的同时,也知道她为何这般坚决——那是为了一个男人。
想到那个近来风闻不断的驸马爷魏光禹,又看着眼前形容凌乱的女子,郭皇后心下便有些怜悯她,心底微微又生出一丝不忍。只是情况容不得她不忍,她既揽下了这桩事,便不能不替他办好,因此她又道:“殷小姐真是痴情之人。”
殷姝怔了一下,全当她是在嘲讽自己,她恨恨说道:“是与不是都与皇后娘娘毫无干系。”因为憎恨,她已无心顾忌对方的身份,语气更够不上半点的恭敬。
郭皇后并不与她计较,她面上带着两分同情与自责,缓缓又开口:“在这世间,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一种东西,唯有地位与权力,只要你稳稳握住了,便会有享不尽的尊荣与自在。殷小姐何必为了个不值得的人,白白耽误断送了自己。”观她神情好似微有松动,郭皇后适时叹气道,“这件事上殷小姐确实是无辜受害者,此刻圣上是没有清醒,若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伤害了殷小姐,必当后悔自责。本宫虽也歉疚自责,但事已至此,首先该想的是如何解决,除了入宫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回旋的余地。”
殷姝静静听完,刚收住不久的眼泪顷刻又夺眶而出,她的心好痛好痛,就算皇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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