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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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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想吩咐喜儿再送一碗汤药来时,那喜怒无常的魏将军便来了。

    玉奴没想到他今夜还会再来,依照白日里他对自己的嫌恶程度,她只当今夜是见不着他了,却没想有些意外。

    因为身子不适,她也没打算逞强,只爬起来靠坐在床头低低喊了他一声:“将军。”

    态度明显要比平时冷淡不少,魏光禹自然猜得出缘由,事后他心中莫名的也有些不舒坦,这才会在此刻出现在此。

    “小脸这样白?身子不舒坦?”魏光禹语气亦淡,立在榻前盯着她看。

    玉奴则回道:“不打紧。”

    魏光禹莫名有些怒:“小脸都苍白成这样了,还说不打紧。”

    时日久了,不论是该的还是不该的都会生出些感情来,小女人对他而言亦是如此,不论是多是少,总归心中都是有了她的地位,她又生得如此娇嫩柔弱,任他再硬的心肠,时不时难免也会不受控制的生出些怜惜之意来。

    想到自己堂堂男儿竟跟个小女人置气,他便觉着丢脸可笑,因此走上前准备摸她的长发。

    玉奴一下偏过头,不让他碰。

    手上一落空,魏光禹不免恼道:“你这是在做甚?”

    藏在被中的双手攥了又攥,玉奴压下不安,硬着头皮道:“玉奴身子脏,怕脏了将军的手。”

    魏光禹负手静立许久,沉着脸又盯了她几眼后,破天荒的让了一步,他叹道:“白日里是本将不对,莫再置气了。”说着坐上榻,欲将她揽进入怀中。

    玉奴绷着小身子,仍然不肯,委屈不已:“玉奴身份卑微,在将军眼里只怕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将军一时待玉奴冷,一时又待玉奴热,玉奴蠢笨的很,总也分不清将军的喜怒与真假。时常以为将军待玉奴好一些了,可谁又能想到,前一刻还亲密着,下一刻却能一把推开,那样的冷漠疏离……”

    她说着不由悲从中来,自进了将军府后,她就没有过过一日的安生日子,不是提心吊胆,便是惴惴不安。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他待自己好时,她便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对她翻脸无情;他待自己不好时,她更要担忧自己与小锦的安危。

    她如此坦言,魏光禹心中不由更生怜惜之意,揽她入怀:“本将答应你就是,日后定会多加注意。”

    玉奴仍有些抗拒:“将军说的话,玉奴不敢信。”

    魏光禹本是渐渐舒展开的眉头一下又拧在一起,不耐烦道:“你还待如何?若不是心中怜你,信不信本将立刻就办了你。”

    玉奴眼眶一红,靠在他怀里说:“将军才说了要多加注意的,怎地就……”对上他阴沉的脸,玉奴没敢再说下去。

    安静良久,在她畏怯的目光中,魏光禹摸着她的头发,道:“小没良心的,本将说归说,可你哪回看见本将真的趁你身子不好时办了你?”

    玉奴还是怕他,与那小耗子见着猫儿似的,畏畏缩缩。

    魏光禹气笑了,拍了下她的小脑袋:“当真是个蠢笨的,本将今日便同你直说,本将脾气虽不太温和,但到底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心中还是有着分寸与原则。对于旁人都可如此,更何况是你这小女人,好歹在本将身边伺候这许久,便是无功劳也有苦劳,本将自然念你的好。你日后权可不必提心吊胆,只要你不行出背叛本将的事,本将就是脾气再坏,还能真的将你杀了剐了?”

    玉奴听完就道:“玉奴不会背叛将军。”他如今是她唯一的靠山,哪里会敢背叛他。

    魏光禹颔首,之后关心起她的身子来:“可是因本将不在身边,你才这般手足发凉?”

    玉奴点头不是摇头不是,没吭声。

    她不吭声,魏光禹便当她是默认,遂将她抱得更紧。

    玉奴不自在的挣了一挣,小声道:“将军,玉奴身子脏的很,恐将军沾了晦气。”

    “还在置气?”魏光禹吻着她的小脸,一路下移,吻上她白皙纤弱的玉颈,一手扶住她的纤腰,一手则贴在她的腹部,“倘若不是见你乖巧,本将心生怜惜,即便是在此等特殊时候,本将照样可以横冲直闯。”

    玉奴让他说得一阵疼起来,夹紧双腿,小脸泛白:“将、将军……”生怕他突然兴起要失了分寸对她乱来,她便急忙转移话题,“玉奴不舒坦的厉害,要喝汤药。”

    魏光禹便如了她意,吩咐下去。

    不久喜儿便送了一碗专治痛经的滚烫汤药进来,魏光禹接过后便命她退下去,亲自喂小女人喝。

    边喂着,边皱眉道:“你这身子着实太弱,姝儿与你同样为女子,本将从未听她呼过痛,怎地到了你这处就月月呼痛?”

    玉奴脸色淡漠:“殷小姐金枝玉叶,出身名门,自来养尊处优,玉奴哪里敢与她相比,只怕是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要不如。”

    “你如今是本将的女人,这等自贬之言别再让本将听见第二回。”

    玉奴垂了垂眼帘,没有吭声。

    魏光禹并未恼,喂她喝完汤药后,替她擦了小嘴,才又开口:“两日后是个黄道吉日,本将在誉州府时对你许下的诺言一直作数,那日便抬你做姨娘。”

    玉奴听完便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不安的道:“可是长公主与魏夫人那处……”

    “你只管点头答应,其余事不必你操心,本将自会处理。”魏光禹截断她的话,语气忽然又有些着恼,“又非娶妻,仅是纳妾,在你心中本将就这般没用,便是连纳妾的权利都没了?”

    玉奴连忙摇头:“将军莫要误解,玉奴只是心中不安,担忧而已。”

    “不必担忧不安,你只需养好身子,早日为本将怀上骨肉。”

    “骨肉?!”玉奴震惊不已,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宿,玉奴都没怎么睡着,她枕在他宽阔的怀里,耳畔仍然回响着他的那一句话。

    ――不必担忧不安,你只需养好身子,早日为本将怀上骨肉。

    已是深夜,除了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外,四处都静谧无声,寂静极了,她却半点也入不了眠。

    只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很可能就要怀上他的骨肉,她这心中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在悄声蔓延,先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过后才是惊慌忐忑与隐隐约约的期待和欣喜……

    在这世间她唯有小锦一个亲人,口蜜腹剑的舅父与舅母自然早被她排除在亲人的行列之外。

    如今知道自己日后很可能会一个亲生骨肉,她整个人一开始都是懵的,过了许久才勉强消化过来,包括现下都还有些难以相信,心内激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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