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又道,“爷,是殷小姐先动的手,真的是她!求爷说说话,不要、不要相信她的满口胡言……”
她再说不下去,因她越说心中便越是没了底气,对上他冷冰冰雕塑一般的一张脸,满心的怨愤与委屈到了嘴边都凝结成冰,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事到如今,殷姝心中同样感到没底,她虽一直都不愿去承认,但怀璧哥哥变了就是变了,再也不是当日那个什么都依着她的怀璧哥哥了。他的心中住进了另一个女人,虽说地位远不及她,但仅是那一点的位置,就足够令她妒恨如狂。
她与他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相较于只与他相处一年的小贱人,殷姝自然要更加了解他。眼下见他攒眉沉思,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再发怒,便知今日这事两边都讨不着好,他虽没有相信小贱人的话,但同样也不曾相信她的话。得了这个认知,殷姝心中半点不觉舒坦,反倒更加心痛愤恨。
姬容早已醒来,只是一直不曾走出来,眼下见场面稳定下来,她方徐徐步出来。
迎面就见驸马堂堂正正立在门边两步外,一左一右跪坐着一个女人,二人双手都牢牢抱住他的腿,形容模样同样的狼狈不堪、滑稽可笑,姬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大半夜的这是闹的哪一出?”之后朝他面上扫去一眼,“好大的兴致。”
姬容戏谑的话一出口,魏光禹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下就拂开二人的手,冷眉斥道:“准备跪到何时?还不赶快起来!”
才刚撕扯打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刻的玉奴本就虚弱,他手上力道又大,便是省住了力也是徒劳,仍是让他拂得身子一晃,往那一旁倒去。
魏光禹微惊,正想扶她一把,怎料另一旁就传来一道痛呼声,原来殷姝也叫他拂得朝一旁栽去。
姬容在旁瞧得一愣,下一瞬便就忍俊不禁。
她这一笑,魏光禹面上便更黑,深觉丢尽了脸面,看向两个女人的目光愈发冰冷:“一路上只会惹是生非无理取闹!”魏光禹转过身,怒目瞪向殷姝,“仔细想一想,这是第几回了?”
矛头突地指向自己,殷姝一下便呆住了:“怀璧哥哥,明明就是……”
“行了。”魏光禹冷冷打断她的话,眉间显出不耐之色,“下不为例,目下夜色已浓,你便早些安寝,务必不许再恣意妄为,胡搅蛮缠!”
殷姝僵在当场,满面的不可置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含苦道:“怀璧哥哥,你居然向着她?”她抬起手,颤抖的朝着玉奴指去,“明明就是她的错,怀璧哥哥为何一味袒护着她,单来指责姝儿的不对!她可是暗地里偷给怀璧哥哥灌了迷魂汤?竟让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偏心袒护着她!”
“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何时!”魏光禹皱着眉,厌烦道,“既是厮打成团,那便两个都有错,自也要收拾!至于眼下,你便安分守已一点,老老实实待在房内,莫再胡闹!”
殷姝哪里会信,哽着声音道:“怀璧哥哥根本就是在袒护她!”
魏光禹懒得再解释,动作粗鲁的一把将小女人自地上扯起来,粗粝的手指点点她秀气的小鼻头,神色愠怒:“你这小女人也是个不安分的,欠收拾的厉害!”不顾她疼得皱成一团的小脸,亦不看其余人的脸色,魏光禹拖着就走。
“啊――爷,玉奴好疼!”玉奴止不住在他身后哀叫。手腕子被他攥得生疼,脚上更是没法跟上他的步子,一路上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行走,浑然不知何时被他拖进了房,只听到砰地一声房门闭合上,那声响不轻,震得她耳疼心颤。
魏光禹一手将她提起来,动作不算温柔的扔在了榻上,玉奴正抱着臀低声啜泣不止,整个人便被一团巨大的阴影罩住,她知道这是他在朝自己靠近,吓得连忙咬住了唇,抖着肩膀慢慢抬起了泪眼:“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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