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只顾笑,另一手脱去了她的鞋,再是一拂袖,烛灯熄了大半。
苏若洵半眯着眼看着这个刚才她还觉得甚是迷人的令以明,感叹人真是善于变化。
刚才还问她累不累,累就去歇息,她一心软给他点便宜尝尝,他立马忘了自己刚才所表现的样子。
这算是真性情吗?给了点明确意思就绝不跟你拐弯抹角的,好是好但总感觉是个会让人哭笑不得的。
比如现在。
她是真体贴他不想他忍得辛苦,可她也没想到她一说完他就带着她回了床上,她以为他好歹要再不要脸的说几句肉麻话呢!
好吧,好像的确是这样较好些,他要真说那些话,她又要被他唬的一身不自在了……
翌日到铺子时,因为去时见太阳毒辣就叫备了马车去的,一进到铺子苏若洵就坐下晃着手中团扇,一副慵懒的姿态,与前些日并不一样,其他人见了,纷纷关心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苏若洵只摇摇头,说是没睡够。
她以为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却引得两位成亲多年儿女与她一般年纪的婶婶发笑,她茫然抬头看着,梁姨袁姨只说了几句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身子的话,不过面上神情就足以让苏若洵知道这个不爱惜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从前真是年纪轻不懂事,这成亲了才知道,原来这些有些年纪的婶婶们竟是如此的……直白。
苏若洵是有羞意的,不过自从令母直白的与她讨论孙子一事,她在这种事上多少厚脸皮了些,现在忍了忍,羞劲儿过去后,她道:“劳两位婶婶记挂,我从此以后一定多加爱惜自己,总不能在铺子里犯困躲懒。”
“哪儿的话!你们年轻,偶尔一次算不上是什么事,何况这儿除了我们不还有兰姨吗,有兰姨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兰姨……
苏若洵看过去,兰姨低头笑着。
其实她是有些佩服兰姨的,据她所知,兰姨至今未嫁。兰姨并非貌丑无盐之人,反而甚是秀气,即使现下年纪大了,也是相当有韵味的,加上兰姨的性情,她是在想不明白为何兰姨会全然不顾的只专心做簪子。
大约这就是人各有志?
兰姨虽然温和,但是管教绝对是有一手的,女人多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勾心斗角,兰姨却有本事让几十个女人都安安分分的听从她的吩咐来做簪子。
唔……
苏若洵想了想,发觉这些日来,兰姨从来都没主动走到她们身边说过笑。
恍然大悟。
温和是对别人的态度,疏离才是本性,就因为她这不知不觉得疏离,所以别人才会尊敬她,信任她。
她这个老板真该学学。
“也对。”苏若洵闭上眼,“那我就去歇息一会儿了。”
所谓休息其实也就是闭着眼。这铺子里和外头隔开的位置也就摆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是还有宽松的地方,可怎么样都是睡不了的,她充其量也就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歇一歇。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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