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完全不能理解。
意料之中,期望以外。
“他罪该万死和你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他有关系吗?”卞守静又问,还看向刘延姝,“你也是这么想的?”
“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一个原就该死的人,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值得辱骂的事,何况现在也就只有这条路最安全。”刘延姝垂眼,替令以明说了一句。
管那个人是不是罪该万死,其实她都可以下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这还是关乎性命的事,能让别人死来换自己平安的话,那谁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谁蠢!
不过这种蠢通常都爱周旋在道德人伦中,倒不是说道德人伦庸俗不堪,只有的人已然分不清道德人伦与蠢的区别,苦陷其中,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的。
与之相似的,还有迂腐的书生,多看他一眼都要红着脸说姑娘家家的不要脸。
想到这儿,刘延姝又说,“不然,你想个法子?让捕快再找上门来也永远不担心他们会发现苏政息的法子,或是交出去,又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法子。”
卞守静闻言直皱眉头,看着眼前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倍感压力,想了半天,支吾道:“延姝你…你不是有亲戚在京城当官的吗?把苏政息叫出去,再让你那个亲戚摆平此事,不就好了?”
“听你这么说,我都要以为我那位亲戚不是当的侍郎,而是当的亲王侯爷了!”刘延姝算是被气笑了。
“在我这儿关着的人是朝廷重犯,而我是这儿大名鼎鼎的刘延姝,这城里有过半的人都进过我家茶坊买过我家的粮食!我家把人交出去,即使捕快不往坏的想,那也有的是人见到捕快进过我刘府搜,这不久后我就把人交出去,落在外面的人眼里,岂非做贼心虚?”
“自始自终我就没有要把那重犯交出去的意思,即使令以明不说,我做的事也不会与他说的有多大差别。”
刘延姝的话给了卞守静当头一棒,倒是叫卞守静清醒了不少,“你们既然都达成一线了,那还与我说什么?”
“谁说是与你商量了,我们只是与你说一说,免得让你摸不着头脑。”
这下卞守静彻底不出声了,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了顿,接着还是快步离去了。
打开窗子,令以明看卞守静真是走远了,说道:“在动手前,你还是清清府中内鬼为好,我进来时,有人以为我察觉不到的死死跟着我。”
“那还得劳烦令公子告诉我那是男是女了。”刘延姝撑头,她与令以明单独相处时,语气总是阴阳怪气的,称呼更是疏远到没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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