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洵听了,轻哼一声,“嫌弃我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令以明无奈地笑了笑,这些时间以来他相当清楚她说话的方式了,一旦看得出愠怒,那下一句就要装满肚子怨气的小媳妇了,看第一二次时略有些慌张,看得多了,还觉得挺有趣的。
她现在哪里还是这么个冲动的小姑娘家,不过装起来还是有模有样,也怪可人的。
“只是这么一说,那也是真心的吧?嫌弃我就直说嘛,趁着离成亲还有些时间连忙涂上一涂,能淡些是淡些,好歹不那么丢人。”苏若洵双手抱臂,瞥了令以明一眼,“说的可有哪儿错了?”
“都错了,不过若是你想听到我回你都对了,那便对了吧。”
“你!”苏若洵这一下是真生气了,瞪着令以明,“你太没意思了!”
令以明也是摸清了苏若洵的性子,知道他这么说会惹得她真生气,现下见果然对了,又笑,“没意思的人能惹得你生气?”
“也对,我说错了。你这个城府极深的家伙。”苏若洵拿过扇子拍了拍令以明的头,“嘴上对我千依百顺,实则常常出去与一些我不知道的人见面,回来时身上还带了胭脂香。我的未来相公,你可要交代一下吧?”
若对方并没有熏香的习惯,那他就算是与别人多亲近身上也染不来胭脂香。熏香这一事很多人都喜欢,香的味道也各有不同,可他身上那股味道她认得出来,与刘大小姐平常爱用的几种香中其中一种非常相似。
按她印象里,刘延姝爱熏香也没爱到与她见过面都能染上味的程度,仔细一想,能让他身上也带了香味的,就只能是他去了刘延姝房里。
这事要往下想,可真是非常不得了。
“是与别的女子见过面,不过,夫人是何时发觉的?”令以明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未闻到有什么味道。
“前些日吧,不大记得了。你现在身上没有,别闻了。”苏若洵撑着头,说道:“交代呢?”
刘延姝与令以明能有什么事?
这一层抛开刘延姝曾对令以明有意来说也不可细想。
那日令以明与卞守静出去后,令以明带着苏政息到了刘延姝的房间这一点就足够奇怪了,他又不是没有府邸,为何要交到别人府上?
也是那日,在她屋外藏着的人定是刘延姝派去的,令以明与刘延姝的私交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的超出想象了。
那日的事她还是知道些的,那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令以明与刘延姝又是如何的?
这么想来,他如今的样子也能明白了,一个是温婉的大家闺秀,一个是小家子气不过是旧相识还是曾经心仪的姑娘,确实有些难以抉择,所以他对着她时才总是有那么一些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得迷茫。
“没什么,就是有些钱银上的来往。”令以明说了实话,“我欠了她些许银子,刚才她还向我讨要来着。”
“是吗。”苏若洵低头笑了笑,“真是这样就好,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别到后悔了,才想到究竟要怎么做。”
若是等到真与她成亲了才觉得刘延姝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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