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淡的吧,很快的,令母就失望的走了。
不久后,令以明回来了,与她说,来了两个朋友。
当看到卞守静时她就知道了,令以明不见了的这一个月,是去京城找了卞守静来。
他比她之前见到的样子又憔悴了些,而且…还在屋外就睡着了。
她忍不住脱下披风,轻轻的走过去给他披上。
她还喜欢他,可是不能被他发现,她怕了,没给他希望他都能守着她几个月,那若是让她知道了,岂不是……
她不是不给他一个机会,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极大可能会后悔的机会。
撕心裂肺的痛试过一次就永生铭记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真的承受不住了。
一次又一次在黑夜里警告自己,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能再信了,可就是情难自禁,尤其是她在找到那朵干了的花时,若不是有别人在,她可能会歇斯底里的发疯大叫。
那就是一朵他给她戴上的花而已!
她紧张什么?
有什么好紧张的?
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到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即使做不到当成陌生人,那就把他当作一个相当熟悉的朋友好了,过去了半年,她还是做不到,甚至连他给她的东西都紧张到不行。
额头上的疤她就是刻意留着的,日日都要看一遍,她要提醒自己不能再就这么含糊不清的又被他哄骗着放下防备。
她什么都没有,能利用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可最不可靠的又是情感,她只能让别人信她,而不能去信别人。
试探她的刘延姝与卞守静信不得,对她不知是什么想法的刘公子信不得,令以明则是连相信的念头都不可以有的!
让她害怕的绝不是从连柔那听来的话,而是他的态度,自始自终都是含糊不清,连最后也就只有一句话的解释。
以为装作冷淡怎么样也该让自己处于上风,结果回头一看,在别人眼里,或许她的冷淡早就都成了随时会崩塌的谎言。
到底怎么样才能将她这愚笨不堪的恋栈剔除干净?
想去死,她真的就这么做了,结果再睁眼时就看见他。
想漠视,也真的这么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
看他坐在屋外睡着了担心他着凉,得知他总是在外头等着他又不忍心让他这么折磨自己,现在连一朵与他曾给她戴上的花相似的东西出现都是一阵心慌……
窗子没关紧,一阵风来,将摆在桌上的花吹掉在地。
苏若洵看向那朵花,又捂着头。
猎物与猎人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关系总是微妙。
拿着弓箭的猎人信心满满,藏匿在山野中的野兽喘着气,下一秒就准备要扑过去咬断猎人的脖子。
在真正来临前,谁都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会赢。
“你不能把那贼人引到别处也可以,损了我府上多少东西,我一样一样和你算来就是了。”刘延姝的手搭在算盘上,十指纤纤的,也不知就在那动弹之间赚的过多少银两。
“好。”令以明点头答应,“若我赔不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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