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与苏若洵提成亲一事的话听着是有些道理,不过她当时如果想想自己是苏若洵的话会怎么想,接下来这些事或许就都不会发生。
令母长叹一声,打开食盒,将粥拿出来,道:“我来喂吧。”
苏若洵定定的看着令母,令以明见状,便让出位置来。
令母喂苏若洵与他喂苏若洵时有很大不同。
他自己早已发觉,苏若洵几乎是不看他的,可令母喂她时,她却差不多是一直在看着令母。
他起初的确是日夜不分的守着苏若洵,后来实在坚持不住,自己也晕了过去,所以晚上就让丫鬟照顾苏若洵,即使如此,他歇息的地方也还是这间屋子内。
大半个月下来,他对她出声这一点是期待又觉得无望,现在他已经不妄想她能够出声与他说那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她像看着令母一样看看他,他都会高兴语无伦次!
可是她不会这么做。
大半个月以来,她分明就是把他当作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人。
也许…是恨着他,所以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若真是恨着他,那他反倒还舒服些,怕就怕,她是不记得了。
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后,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围在她床边时刻照顾她,甚至时常握着她的手……
若是如此,他也明白为何苏若洵不看他了。
千万…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大夫日日到府里来,令以明则是看着苏若洵的伤口一点一点变好。
最严重的伤还是头上那一处,现在已经结痂了,虽然一大片的很是很渗人,不过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最严重的已经结痂,最轻的那些皮外伤又或是淤青就已经好了,其他的要么是快好了,要么就是还只剩下一点儿的痕迹。
入冬的速度要比令以明想象的快,他原还想趁着阳光好就带着苏若洵在府里走走,可现在天凉了,他担心一个不注意,她又着凉了。
她现在身子原就不算好,再着凉,怕是更不好。
屋内有炭炉,而且被子又厚实,苏若洵睡着睡着,竟然出了薄汗。
醒来后,苏若洵皱着眉头,略不快的把被子拉下些,令以明见状起初不明白是怎么了,又替她拉上,苏若洵则像是生气了一样,干脆坐起身,瞪着令以明。
苏若洵什么都没说,令以明立即起身去找人来把炭炉里的炭减少些,又去给苏若洵换了一床略薄些的被子,苏若洵这才又躺下。
这段日子来,苏若洵大半的时间都在闭着眼歇息,他真的很想问她究竟是不是都在睡觉,可也知道不会有答案。
若不是真的睡觉,那她假装睡觉是在躲避什么?
他吗?
是恨他恨到一眼都不想看,还是因为觉得他这个陌生人实在太尴尬,所以假装休息。
每度过一日,他就更害怕一些。
很快,就迎来了下雪的日子。
苏若洵梅树旁细细的看着梅花上的雪,令以明站在五步以外静静的看着。
三个月以来,苏若洵第一次出声,说的是她要看雪。
他想趁机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又还是打消念头。
万一惹怒了她,她再也不理他怎么办。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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