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夫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忍不住侧头。
方才都是丫鬟替她擦拭身子的,他还未知她究竟有多少伤口。
连柔肩上与腿上都有伤,按理说,连柔与她单打独斗的话,也不至于把她伤成这样。
再来,她为何要与连柔单打独斗?光是与连柔独处都已经不可思议了。
更何况,刚才…她与连柔所在的地方,还是一座大宅子中。
大夫将苏若洵身子检查过一遍后,又再次把脉,末了与令以明说等会儿会有人把药送来,而她明日则会再来。
令以明谢过大夫后,让人把她送出去。
被刘延姝教训了一顿,没有恍然大悟也不打算放手一搏,他只是在茶坊外徘徊,想着远远看一眼也好。
她究竟信不信他那不算是什么要紧事,他只想看看她过的如何。
可不过是走开了一阵子,再回去时,他就看见了苏政息。
原以为苏政息将苏若洵与那么多人卖到了青楼,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太差,可当见到苏政息时,他真有些认不出来。
苏政息显然是在跟着一辆马车,他不知道马车里的是谁,但因为苏政息的出现让他太过惊讶,他便跟了去。
等那辆马车停下来时,苏政息在周围看了看,然后进了一条暗巷,他又跟着,发觉暗巷尽头有一扇门,想了想,该是这座宅子的后门。
在苏政息要进去前,他出现在苏政息面前,问了苏政息刚才那辆马车里的是什么人,苏政息见到他,突然大笑,然后趁他不注意想逃走,他将苏政息拽回去,暗巷太窄,一不小心苏政息就撞到头,晕了过去。
他见状,觉得刚才苏政息的大笑太疑惑,犹豫再三,他进了宅子,里面没什么人,他连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四处乱找。
他看见有一个地方很像六扇门的练武房,带着疑惑走进去,看见的场景是他完全没有想象过的。
那些血是谁的?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还在,都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唯有她,明明还在那,还在他怀里,可是他却不肯定她是不是还在。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早些把事情说清楚,若是早说清楚了,这样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早些找到她。
都是他不好。
可她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想让她醒来对他说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又想着她是在休息,她伤的这样重,休息总是好的。
他现在能做的,该做的都是守着她。
也躺在那的连柔是否活着,苏政息现在醒了没有,那些一点儿也不重要。
房间的门已经被他关起来了,里里外外都安静到极致,他坐在她的床边,依赖着她微弱的呼吸声来保持理智。
她要休息,他不能吵着她。
她醒来若是要水怎么办,她伤的这样重,他一定要替她拿来。
是的…她需要他…他不能走…是谁伤的她,他现在都不能去管,他只能守着她。
当忍耐到达极致,他喘着粗气,将用力握成拳的手舒展来看,小心翼翼的伸向苏若洵的手。
他想紧紧握着她,因为他害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因为会弄疼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