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予钧终于从玄康太子房里出来,二人便一同告辞。
“太子爷情形如何?”明珠其实有些意外予钧会在玄康太子房里停留这样久,且见他出来之后脸色不太好看,便一直等到上了马车,才低声问他。
予钧摇了摇头:“到底如何,我也看不出。气色是不如之前了,我头一次竟觉得他老了。”
“那你坐了这样久,太子说了什么?”明珠谨慎再问。
予钧还是摇头:“几乎没说什么。太子爷一直在昏睡,房里也不是只有我。以太子爷的疑心和忧虑,从前两年开始,身边就始终有卫士。刚才姚略也在,我进去的时候说了两句话,无非就是打个招呼,然后太子爷吃了药就很快闭目休息,也不知道睡着没有,我坐了坐也就是了。”
一个人睡着没有,是从呼吸上就可以分辨的,以予钧的耳力会分辨不出玄康太子这样未曾习武之人的呼吸么?应该只是不想说破罢了。
明珠心里清楚,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握住了予钧的手:“总之,咱们出来看过了太子爷,其他的就先交给太医吧。”
予钧又沉默了片刻,才颔首道:“恩,我叫人去细问脉案了,太子爷说到底还是肝气郁结,心里有火。这次卧病,大半是真的,只是或许没有太子妃作态的那样严重罢了。”
明珠点头道:“有元德太子之前的例子在,想来太子爷如今也不会再搞什么小动作陷皇上于不义。天威震动到底可以到什么地步,大家心里都清楚。”
予钧垂目冷笑,讥讽之意一闪而过:“难说的很,太子爷有的时候很会作壁上观,他未必亲手去搞什么动作,却不见得不会放任别人去做。要不是如此,有些事情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局面。”
明珠听这话里似乎还有别情,刚要再问,予钧却转了话题:“既然太子爷如今卧病,那年下在景心静苑的祭礼还是咱们去吧。其实更省事些,说不定也更诚心些。”
明珠会意,知道予钧是指为孝瑾皇后真正的父母致祭的事情:“知道了,我叫萧佐去安排。”
予钧想了想:“叫谢季淮去安排吧,我想让萧佐年后领个东宫的职任,有些事情也该让南隽和谢季淮他们多练练手,再叫白翎和韩萃帮着照应些就是了。”
“也好。”明珠颔首,“去年在景心静苑的袭击其实根本就是太子爷故意放水,今年我看也不必太过加强。你我带着平时随身的人就是了。”
予钧摇摇头:“不可太过松懈,太子爷去年做了一出苦肉计,如何知道如今的病倒不是再一出?若是今年在景心静苑再遇到袭击,那么卧病的太子爷倒是可以撇的干净。”
“你觉得太子爷会直接动手除了咱们?”明珠皱眉,听予钧这话说的这样平静顺畅,毫不犹豫,难道是怀疑已久?
予钧唇角一挑:“当真要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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