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将这碧山别院赐给了我,坐在这里便与坐在长风居是一样的,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罢,客套话说多了没意思。”
姚略多少有些尴尬,但予钧话里至少很客气,于是便收敛了些先前的情绪,重又温言道:“长公子这样说,却也想差了。公子到底是王爷的长子,王爷虽然严厉了些,心里也是担心公子伤势的。”
予钧笑笑:“王爷担心我的伤势,是为了想着郴州军中换将的事情吧?若不是他到底心疼予锋,四月初六赶往郴州就不是少夫人而是四公子了。”
这话实在一针见血,几乎便实打实地将玄亲王在书房那一日的情景白描出来了。姚略虽然只是幕僚,却也有些尴尬,只得干笑了两声,转了话题:“大少夫人英名满京,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
提到了明珠,予钧就更不想跟姚略多耽搁时间,又抿了一口茶:“姚长史既然说到这里,我也顺便多问一句,令郎离京多年,游学各地,如今可还平安么?”
姚略心中一震,面上还维持着镇定神色:“犬子不才,在外多年,不过也是时候回京备考,大约年底便回京了。”
予钧直视姚略,笑意里带了两分讥讽:“哦?所以是姚长史预备叫令郎回京?还是令郎自己打算回京?”顿一顿,又慢慢续道,“上个月,少夫人的下属在淮州遇见姚凤鸣姚公子的时候,并没有听他提起回京的打算啊。”
姚略在予钧第一次提起自己长子的时候心里其实就有了些准备,然而此刻听见予钧竟是这样带着些嘲讽的笑意慢慢说出来,心中的惊惧不由更多了十分。但他毕竟跟随玄亲王政海沉浮十数年,性情又沉稳,并不至于立刻变颜变色,只是那端着茶碗的手,到底没有先前那样稳了。沉默了几息,姚略压住心中的不祥之感,重新微笑应道:“犬子顽劣,有时心性不定,叫长公子与少夫人见笑了。”
予钧的笑意渐渐敛去,并不再多说什么。其实姚略此行的目的应当只有一个,就是探听他伤势的虚实,以便为接下来说不定真的会刀兵相见的夺嫡之战考虑兵将安插,人员调度。
虽然予钧与明珠这一回郴州作战的时间其实很短,前后也不过就是两个多月,但是再回到昭阳殿面圣的时候,睿帝与孝瑾皇后的年迈之态,都是更加清楚无疑。至于早已卧病不起的元德太子,就更只是拖日子了。
在这种局势之下,莫说元德太子先故去,即便是睿帝先龙驭上宾,只怕虚弱的元德太子一脉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