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趟来的急——”
楼元昭立时扁了嘴,虽然没有要哭,失望之色却满脸都是。
明珠在旁看着,不知不觉便笑容满颊。或许是女子天生对这样软糯糯的小家伙便没有抵抗力,明珠只觉得自己心里也软的一塌糊涂,柔声接了予钧的话:“但你表哥也没敢忘呢,松子糖、桂花糖、香果软糖都带了。”
予钧意外地看了看明珠,倒不料她准备这样齐全,目光里含了谢意,口中只顺着接下去:“我说急他一急,你却心软的很。”
楼元昭本就好奇地看了明珠好几眼,听说有糖便更欢喜,扭过小小的圆滚身子,自以为小声地凑近予钧耳边问:“钧表哥,这就是表嫂吗?”
予钧含笑揽着他,也在他的小耳朵旁边用同样满室皆能听见的“小声”说:“是呀,表嫂好看吗?”
楼元昭回过身,打量明珠一回,两只胖胖的小手在衣带上搓呀搓,又抬头望向予钧:“还成,比你好看。”
众人皆忍不住笑起来,南姗越笑斥道:“昭儿!”
明珠也笑,探身去问楼元昭:“那谁最好看?是不是你娘亲?”
楼元昭自予钧怀里探头出去看了看自己父母,点点头:“我娘好看!”又转过身,向楼珺张开手要抱:“姑母最好看!“
众人又是一番笑,连楼珩亦摇头笑出声来,又转头向楼珺,故作肃容:“昭儿此言甚是。“
楼珺自然也掌不住,接过楼元昭,搂在怀里一番揉搓,又笑又疼:“小机灵鬼儿!跟谁学的!”
楼元昭咯咯笑着腻在楼珺怀里撒娇:“就是姑母最好看!姑母最好了!“
楼靖握了握妻子的手,在南姗越耳边极低地说了一句话。南姗越笑容愈发甜蜜,带了些狡黠眼光斜睨了丈夫一眼,无声地比了个口型,夫妻相视,又同时笑出声来。
满室欢声,映着内外琉璃流光,草木清芬,仿佛天地皆安好。
予钧和明珠也被气氛所染,彼此望了望,予钧余光扫见明珠自然交叠在膝上的纤细双手,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抑住想要去牵她手的冲动,只稍稍靠近明珠的座位,低低道:“糖果之事,多谢了。”
明珠在楼家人的欢声笑语里,也觉心怀舒畅。同时看着予钧,不由想起他在京中玄亲王府里的步步独行、处处艰难,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轻轻颔首,含笑柔声道:“应当的。”
因着予钧和明珠皆不能离京太久,二人在泮月居便只能停留一日夜。
次日晨起,予钧便被楼靖叫去楼珩的书斋聆听训诲。而客居的明珠亦不好怠慢,早早起身之后,随着南姗越一同去见楼珺。
泮月居的竹舍都清雅简单,多设矮榻低席,颇有意趣。楼珺换了一身浅莲青色流光缎长衣,以同色的丝绦简单束发,只有两枚青玉扣装饰,这样素简的打扮,与之前的端贵高华相比,另有一番明澈清丽,风仪自成。
简单见礼完毕,南姗越便上前带走了楼珺身边紧紧粘着的楼元昭,只留下楼珺与明珠单独相处。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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