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纵容他们,横竖公主无需教养,吃不了亏;皇子则是圣上该操心的事,至多对亲生的太子上点儿心,旁的她只做个慈母便罢。
福王大了,不好跟小时候一样挨着皇后撒娇,往下首的位置坐了,开门见山的道:“母后可听见新闻了?”
当着自己人,皇后懒的装相。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你.娘受委屈了。”
“我娘万事不管,”福王笑道,“我看您还更委屈。”
“我.干的便是委屈活儿,早习惯了。”皇后敛了笑,“这回却是过了。”
呵呵,何止过了,连皇家都敢算计,胆儿挺肥。福王道:“母后,您给儿子指条明路,到底是谁在后头弄鬼,看我不把他家砸的稀烂!”造谣不需要证据,爷心情不好犯浑照样不需要证据,捅破了天还有圣上顶着,真当生了儿子的贵妃是能随便拿来当枪使的?
“还有哪些?”皇后没好气的道,“文官有那么不要脸的吗?”
福王默默道,文官不要脸起来,比勋贵还可耻呢。但皇后这么说,他心里也就明白了。如今皇后出身勋贵,原是更喜欢勋贵家出的媳妇儿的,太子妃便是出自勋贵。文臣武将家风不同,谁也不愿要个合不来的添堵。皇家有时候,跟普通人家也没差。可是皇后毕竟是皇后,她不能只按着喜好行.事,她还有儿子没登基,孙子娶妻乃是与文官结盟的关键一步,亦是父子交接的润.滑剂。文官天然维护嫡长,儒家道义是他们耐以生存的本钱,他们有实权有能力,拉拢他们比拉拢勋贵代价小的多,也有用的多。
可勋贵们不这么想,承平日久,又不用打仗,勋贵们的权力渐渐被文官夺去,日常生活更是入不敷出,能捞个皇后妃子的,至少多得一个爵位,顺道还可以仗仗势欺欺人,得不少浮财。当日赵贵妃之父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得宠的妃子亦可荫封其父兄。只没想到赵贵妃还没得脸,他倒先平步青云,父女两个蹭蹭往上窜,赵尚书差点悔青了肠子,早知道自家能那么快考中科举,就不送女儿进宫了,简直白担了外戚的名声。几次固辞爵位,很受圣上的青睐,赞他有君子之风。
两帮立场相反的人,做出来的事自然是彼此拆台。太子妃忽然出手,想立即捣乱也难,谁料他们咬不到庭瑶,竟咬到了庭芳身上,顺道把赵贵妃拉下水――明面上就是替福王选妃,实际上确实也选中了人。如今对着严家,发不发明旨都扣上了谣言,把皇后和太子妃怄的半死。原跟福王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倒有些埋怨。不是福王去闹人家小姑娘,谣言也不会凭空生出来。闺中小姐的污水,是那么好泼的么?没影儿的事,泼了都没人信,大家又不傻。
福王叹道:“如今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便是磨着圣上认个干女儿也来不及。”
皇后道:“那更说不清了。”谣言的刻毒之处就在于此。
其实皇家就是要娶庭瑶,谣言都是浮云。难就难在圣上并不知道此事,要说服圣上,度很难把握。圣上当然知道庭芳无辜,但未必愿意看重的孙子娶个有争议的女人。圣上越看重太子长子,就越要挑十全十美的。换个人家的姑娘不是不行,但怕关键时刻叶阁老装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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