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移植,并且……视力方面也出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说起裘阿房的视力问题他的眉头才微微一抖,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倒不是郎铁心不在乎此事,而是长期接受的训练让他在郎超飞面前条件反射式地摆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因为这是郎超飞对他的最大要求,也是每年考核的重点。
郎超飞见状微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和声道:“铁心,即使我这个作父亲的如今再怎么铁石心肠,但我也不是天生如此的,自然也是多多少少经历过刻骨铭心和牵肠挂肚的,所以我很理解你现在对房儿的感情。”
“而我当年既然说过只要你能做到让我满意,我就保房儿不死,这话自然是算数的。不过不死和活着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能穷尽人力物力保房儿不死,但对于她的病情却是无能为力,我的意思你懂吧?”
郎超飞的潜台词其实很容易听懂,因为从理论上来讲,植物人也不算死亡,只是没有意识的生命已经不能算活着了。而就算郎家的势力再庞大,也不可能治愈裘阿房的绝症,只能说用最好的治疗手段来吊住她的命,但随着病情的逐步发展,裘阿房的身体无疑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这次的肝脏和视力就是一个残酷的例子。
郎铁心看了父亲一眼,缓缓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但没有开口说话。
而看了看儿子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郎超飞干脆大手一挥,爽快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忽视了现在最应该给予房儿的东西是什么。”
“呃?”郎铁心这下子总算微微动容,皱眉道:“现在最应该给予房儿的东西?”
“嗯。”郎超飞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能把郎铁心从消极的泥潭里拉出来那就好办,嘴上解释道:“我其实也一直关注这房儿的病情,昨天晚些时候我也从王教授那里得知了关于房儿视力的不幸消息,不过铁心你要换个角度进行思考,既然房儿失去视力只是迟早的事情,你又不能改变这个残酷的事实,那还不如趁现在房儿还能看见,做一些让她快快乐乐的事情。这样的话,岂不是比什么都不做枯等着黑暗到来更好?至少我觉得如果能在这段光明的日子里让房儿留下快乐的记忆,你和她都不会后悔。”
其实人往往都是这样,当无可避免的苦难袭来的时候总是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却无视苦难最终到来前的那一段最后的美好时光,这段时光原本是可以被抓住并化作快乐的。
郎铁心也是“当局者迷”,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却是呆立半晌才猛地对郎超飞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父亲大人,谢谢您的点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郎超飞也不由微微一愣,因为郎铁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对他恭恭敬敬弯下了腰,以前父子俩之间更像是铁血教官和冷血战士。转瞬间郎超飞又抛开了这点温情,他是一头真真正正铁心石肠的狼王,只是脸上仍旧带着微笑和声道:“呵呵,你想通了就好,不过房儿现在的身体也没办法出门远游,要不你替她拿个主意,看看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比如说弄个盛大的烟火晚会,或者其它的什么节目,反正只要你想弄的,为父保证给你足够的资源。”
在郎超飞想来,一个小姑娘还能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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