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大的排场啊”,但这里可是上京,整个联邦的权利中心,仅仅为了一个订婚仪式便能出动如此规模的车队,可见当事人的权势滔天。
这是示威,赤裸裸的示威,也是叶夫人走的一步棋,敲山震虎。
其实这个自称是“这世上最毒的一条竹叶青”的女人,又有哪一步不是算计过的呢?
只不过她算来算去,也只是为了一个已死去多年的叶青山罢了。
死者已矣,奈何桥前一碗孟婆汤,放不下的也得放下。
生者不如死,人间无有忘情水,忘不掉的始终忘不掉。
林江虎也是上车时才发现排场如此之大,不禁皱了皱眉头,上车后对坐在对面的蒯伯仁低声道:“桑拿叔,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道这树大招风的道理叶夫人不明白么?更何况现在的局势如此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有多少明里暗里的敌人在盯着我们,为何还要如此高调?”
“呵,臭小子,你啊还是道行太浅。”蒯伯仁却是瞥了眼林江虎,并没有放低声音,大大咧咧道:“叶夫人这是敲山震虎,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
“敲山震虎?”林江虎一边把出门时侍女给他披上的黑色驼绒大氅解下,一边仔细琢磨,片刻后试探道:“是针对上三龙和叶三慈的少壮派么?”
蒯伯仁这时才压低声音,身子前倾道:“不全对,你忘了前段时间那封间接使我们丢掉福西和广南的密函么?”
“啊!”林江虎不由低呼一声,手一抖连大氅都掉落在地,顿了顿才一脸不可思议地低声道:“军方和政界?叶夫人疯了么?”
“哼!”蒯伯仁却是冷哼一声,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军方和政界又怎么了?他们要是那么牛-逼,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些搞风搞雨的世家豪族都给剿灭了,而且你以为没了世家豪族,联邦就真的自由民主了么?狗屁!有个道理你要搞明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的只是愚民和政客!”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这蒯伯仁出身草莽,又见证并且参与过无数肮脏的勾心斗角,想不到竟然还是个老愤青。
旁边的屈红却是“噗嗤”一笑,忍不住拉了拉蒯伯仁的衣袖,柔声道:“勇哥,你这老毛病又犯了。”
“咳……”蒯伯仁闻言一愣,片刻后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说回正题,军方和政界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自己内部的关系甚至比这些摆明车马势不两立的世家豪族还要不如,只不过我们没有身处于他们的体系内,仅从外面雾里看花自然是*。”
说着蒯伯仁干脆坐到林江虎身边,耳语道:“叶夫人这次的高调举动,依我看一是为你和叶琴婵的关系造势,万一以后你们俩要结婚,也就名正言顺了。二来敲山震虎,既提醒上三龙和少壮派她可是那个以疯狂著称的老佛爷,她一天没倒下,这些人就最好别轻举妄动;也告诉军方和政界的那些人,凡事都有个底线,不要太过分,先前我们在南九省的颓势跟他们强势修改游戏规则脱不了干系,叶夫人暂时忍了,但也得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真把她逼急了,就算这里是上京她也敢乱来的。”
林江虎这才恍然大悟,片刻后却又惊疑道:“那要是军方和政界也乱起来的话,联邦岂不是完了?”
蒯伯仁坐直身子瞥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道:“短期之内各方还是会尽全力保持克制,毕竟大家都不傻,知道要是把联邦搞垮了,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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