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三分,不禁加了几分力气握得更紧了,可惜她的这一丝温暖终究融化不了坚冰。
“没错,我不是什么‘通天’,我叫蒯伯仁。”蒯伯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凄凉,却是倔强地迈开了脚步:“叶夫人,找个地方坐着聊吧,蒯某还想知道你请我来有何事呢。”说着大踏步往紫竹林里走去。
叶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却是幽幽一叹,微声自语道:“伯仁,‘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死’的‘伯仁’么?”
林江虎这时上前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叶夫人,我们也过去吧,南九省的形势不太妙,还需要和您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嗯,走吧。”叶夫人点了点头,收拢思绪后带着林江虎来到了草亭。
原本连二叔是建议叶夫人平日里就在东暖阁处理事务的,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紫竹林里实在太冷,身子本就不好的叶夫人受孕后更是受不得风寒。可叶夫人似乎一日都离不开这青湖,连二叔只得让人临时改造了草亭,四面和穹顶都装起厚重的双层玻璃,里面更是铺设了厚厚的羊绒地毯以及供热系统,当真是温暖如春。
林江虎和叶夫人走进草亭的时候,蒯伯仁和屈红早已坐在了当中的矮桌旁,屈红正在用桌上的茶具煮着云山红茶。
“坐吧。”蒯伯仁倒是不客气,反倒以喧宾夺主之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林江虎和叶夫人坐下。
林江虎不禁为他的无礼捏了把汗,要知道叶夫人当初一棋子狠狠砸在他额头上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呢。
哪知叶夫人却是对蒯伯仁的无礼不以为意,施施然坐到了他对面的榻榻米上,还伸出手去帮屈红煮茶。
屈红微笑着抬了抬手,温和道:“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叶夫人了,你们谈正事吧。”
林江虎此时也坐到了桌旁,点头应是道:“叶夫人,南九省的情况您应该都知道了,原本还不至于如此糟糕,只可惜半途杀出的东粤是我们事先谁也没有料到的,此次既然您召集我和桑拿叔前来,咱们正好商议一下……”
“伯仁,你怎么看?”叶夫人轻声打断了林江虎的话,望着对面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眸子的蒯伯仁问道。
蒯伯仁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叶夫人嘴中“伯仁”的称呼,冷声道:“事先声明一下,我这都是为了帮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可不是为了帮你。”
叶夫人脸上的淡笑缓缓消失,长长吸了口气才幽幽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你!”蒯伯仁呼吸猛地一窒,眸子里三分惊恐七分凄凉。
叶夫人微微摇头,伸手接下肩上的大氅,毫不留情地继续道:“既然我已无情,你又何必不忘?”
“我……”蒯伯仁猛地站起,刚说了一个字便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一般没了声息。
林江虎在一旁尴尬不已,只能装聋作哑,他对面的屈红却依旧双手稳健地端起刚烧开的泉水进行着温壶的工序,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叶夫人也不抬头去看身子微微颤抖的蒯伯仁,放下大氅后拿过桌面上的紫砂茶碗帮着屈红温杯,这次屈红倒是没有阻拦,因为她的心思全在蒯伯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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