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道:“另外,如事前所料,广南我们已经保不住了,待会儿回去便要开始安排撤回粤北的行程。”
说着蒯伯仁似乎有些疲倦了,长长吐了口气道:“到粤北之后,你每天抽出半天时间跟着我学些东西,现在先回去吧。”
林江虎点了点头,刚要带队离开,却见封炎腆着个大肚子跑了过来,递过一个黑盒子道:“老板,在车里发现的,似乎是块半成品的红宝石装饰品,个头真大。”
“哦?”林江虎微微一愣,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当初在粤西时孙百万拿来交换孙婉婉性命的那块红宝石。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块足有足球大小的红宝石原石,已经被雕刻了一部分,看得出来动刀的人是个大师,并没有盲目去掉原石外面的包衣,而是顺着上面的纹路进行着雕刻,让上面的景物浑然天成。
可惜这件东西并没有完成,仅仅只雕刻了一半不到,看轮廓是一座山峰,上方有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山峰上还有各色小动物,只不过都还是雏形,倒是山壁上有一行温柔似水的小字,彷佛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你永久的夏天不会凋枯。”
……
处理完几件重要事务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林江虎独自站在临海苑顶层的露台上,微微有些心烦意乱。虽然他在事先和桑拿叔商议的时候已经对局势之恶劣有了初步的估量,但多少还存有些侥幸的心理,所以当他真正面对结果时难免会有些沮丧。
毕竟他和兄弟们辛辛苦苦斗陈家、战郎家,红巾军损失过半,仇东也失去了左臂,结果这一切到头来却是给东粤做了嫁衣。不但福南落入东粤手中,就连脚下的广南都得拱手相让,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付黑那边能否稳住占据天南岛的那群蛮子,说不定东粤威逼利诱之下就连天南都会加入东粤阵营。如此一来转眼间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东粤竟然就占据了南九省过半江山,这怎么能让林江虎不沮丧、不憋屈,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和桑拿叔事先已经猜到了这结局,却还不得不这么做。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世上最痛苦的往往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却无力去改变,比如绝症,比如爱情,比如得了绝症的爱情。
伸手紧了紧肩上的黑色大氅,林江虎微微仰起头,让纤细如针的细雨飘落在他的脸庞上。
有那么一点冷,有那么一点寂寞。
这一瞬间,林江虎稍稍有些迷茫,迷茫于自己的理想,迷茫于自己的偏执。
为了什么?
他这一路走来是为了什么?
童年时在孤儿院拼死拼活是为了半个馒头,是为了生存;少年时在广南在粤北拼死拼活是为了兄弟,是为了义气;青年时走南闯北亡命天涯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白衣胜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子。
而现在呢?他依旧在坚持着,在亡命着,为的却是想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实力,保护他所想要保护的人和物的实力。
可就在这个天空中飘落着冰雨的寒冷夜晚,站在露台上的他却颓然发现,他的兄弟他的女人,都不在身旁。
他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雨中,寂寞的一个人。
“莫非我的坚持错了么?”林江虎喃喃着,却是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这种深深的挫败感从脑袋里甩出去,片刻后突然自嘲一笑,转移注意力道:“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哪个美女会惦记哥,然后打个电话来抚慰一下哥这颗骚动不已的心,唉……还是别指望了,都怪哥做保健从来不留联系方式……”
结果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兜里的手机响起“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的铃声,不由一愣,喃喃道:“竟然还真有人打电话过来,哥的心思是电波么?”
说着林江虎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i4手机,眉头微微皱起,这手机还是他执掌粤北之后仇东看他用的诺鸡鸭太寒碜给他换的,只不过他最近才拿出来用。
一想到已经变成独臂人的二弟,林江虎不禁眼眶微红,轻声叹了口气才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结果一时间脸上表情格外精彩,尴尬中夹杂着高兴,还有一丝黯然。
这个电话竟然是陶青狐打来的!
“咳……”林江虎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轻轻按下接听键,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哪知电话那头也是寂静无声,双方就这么诡异地无声胜有声着。
“是我。”半晌后电话里才传来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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