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物件,轻轻抛给已然有些痴呆的陶木李,又摇头道:“可惜已经烧毁了大半,实在是抱歉。”
陶木李完全没有反应,眼看东西就要砸到脸上,旁边的陶青狐赶忙伸手一把抓住,低头一看,却是块双龙戏珠桃花璧,玉质极佳雕工细腻,原本是件天下无双的艺术品,只可惜就像蒯伯仁所说的,大半已被烧得焦黑,甚至还有一角崩裂。
陶青狐还打算再仔细看看,就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微微颤抖的玉手,将桃花璧抓在手心,抬头一看正是陶木李,此刻的陶木李双目隐隐闪现泪光,其中又隐现三分爱恋七分幽怨,陶青狐不禁担心道:“嬷嬷,你没事吧?”
却见陶木李没有回应,只是反复摩挲着那块破烂的桃花璧,喃喃道:“好狠的心。”
片刻后,陶木李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将手中的桃花璧收入怀中,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已是恢复了先前冷冰冰的模样。
上下打量了一番蒯伯仁,陶木李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又瞅了瞅站在一旁正关切地望着蒯伯仁的屈红,不禁冷然道:“我不管你是勇哥还是蒯伯仁,也不管这名叫林江虎的小子是不是有执掌鸿门令的资格,我只知道如今鸿门四分五裂,已是名存实亡。你们要是想凭借鸿门令号令我们陶家的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竟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蒯伯仁!
蒯伯仁不禁微微苦笑,面前这中年美妇当年便是桃花一脉里的奇女子,不似每代的桃花仙那般狐媚,反倒是敢爱敢恨的刚烈性子,自己当年和她还有些纠葛。想了想,蒯伯仁也有些无奈,以他当年的身份,自然是非常清楚,如鸿门里的这些势力,对于世俗界的掌权者并不是太过在意。毕竟鸿门从太祖时就被当局绞杀,能存续到如今自然是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原本给林江虎建议的“狐假虎威”对陶木李这种人和势力是没什么用处了,可如果不扭转局面的话,这场戏可就演砸了,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这开局不好将会影响后面所有的计划。
想到这里,蒯伯仁也是头痛不已,看来自己先前的牛-逼吹得太大,现在这陶木李丝毫情面不讲,真个是无计可施啊。
双方就这么僵直了一小会儿,大厅里突然有客人嚷嚷起来:“这广寒宫是怎么回事啊,别说唱歌跳舞的仙子了,就连个端茶递水的侍女都没有,还开不开了啊?”却是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孤零零站在外面喊,看穿着应该是哪位客人带来的保镖,只是如果陈柏林在此的话,肯定能认出此人正是父亲手下的一名保镖。
此人这么一喊,广寒宫里早已有些不耐的客人们也纷纷嘀咕起来,虽然还没有到喧哗的程度,可也看得出来十分不满,要不是孙百万等大豪的人马还没有动,恐怕这些人早就闹腾起来。
孙百万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江虎等人这边,虽然隔得太远又有红巾军和大批持枪美人阻挡,看不太清林江虎几人的举动,但也知道林江虎恐怕是遇上难题了,不禁微微一笑,喃喃道:“这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