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听,
义婶着急:“我不管什么蛇娘娘,我只要你叔,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我们三人在外面等着,时间没有太长,毒瘴中隐隐有黑影走了出来,我赶紧提起马灯,灯火很弱,什么都看不清,
影子透过毒瘴而出,朝我们走过来,愈加清晰,原来是轻月,肩膀上还扛了个人,
义婶提着灯跑过去,来到轻月的身边,轻月一脸疲倦和沧桑,扛着那人走过来,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义婶颤抖着手用灯光去照,轻月带出来的正是义叔,他身上依然缠满了纱布绷带,不过从脸上来看,情况好了很多,层层的鳞片已经脱落,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义叔闭着眼睛,微微还有呼吸,
“他怎么样了,”义婶捂着嘴,悲恸地问,
“蛇娘娘死了,他的诅咒也解开了,”轻月说:“但是,婶子你有个思想准备,”
“什么,”义婶颤着声问,
“义叔梦中私会蛇娘娘,用二十年阳寿换的一夜风流,这是业力也是因果,不会随着蛇娘娘的陨灭而解决,他目前只是能解开蛇的蛊毒,像正常人那样活着,”
“那你叔叔还有几年阳寿,”义婶问,
轻月苦笑了一下:“婶子,自古连仙人都不断人生死,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叔今年多大,”
义婶说:“四十五周岁,”
轻月道:“折损二十阳寿,你就当他现在是六十五岁,只不过他还保持着中年男人的体魄和身体机能,”
义婶掉泪了:“都六十五岁了,还能活几年啊,”
轻月俯身把昏迷中的义叔扛起来,招呼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几个人跌跌撞撞从洞的深处出来,来到外面的时候天光大亮,时间模糊了,完全不知在洞里呆了多久,感觉再世为人,
一路回来,这次的经历,我们虽然是几人去几人回,义叔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其中过程的惨烈外人无法想象,几条人命搭了进去,一想到蛇娘娘最后时刻的陨落,我还有些愧疚,修行千载,一朝梦空,现在细想想,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义婶还有些担心,后悔不应该把红娥的肉身留在洞里,至少带出来给他们家人,也算个念想,
轻月很坚持这件事,说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整件事无声无息过去最好,
我们开着车,带着义叔返程,
回家的时候,路上下了瓢泼大雨,天空昏暗,电闪雷鸣,云层压得特别低,我在车里压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窗外是黑夜一般的风飘雨,
按说事情到这里,不说皆大欢喜,也算是达到了来时的目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沉得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什么地方有问题,可又说不清,这种感觉太难受,我揉着胸口,憋闷得厉害,
我们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医院,把义叔送进医院观察情况,我和轻月与义婶他们在医院门口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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