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董遵诲他们。
被安友进擒下的军官足有百余人,他们之中即有都虞候这样的高级军官,也有队正、什长这样的低级军官。有些人毫发无伤,不停地阿谀奉承;也有些人满身血污,力竭被擒的他们仍在放声大骂。所有人都被捆得严严实实,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董遵诲笑着说道:“你们之中可能有人认识我,我就是董遵诲,随州营指挥使,兼都虞候差遣,也是随州刺史董宗本的二子。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死定了!”
“废话,这谁不知道?!”有一个穿着营指挥式样甲胄的武将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看来是竭力放抗过,包扎过的肩头至今还在流血。只听他大声喊道:“反正我们对得起安友进安大人,无愧于天地,死得其所!”
董遵诲微微一笑,“这位指挥使大人说得很对,其实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只不过我这人心软,不愿意看见无辜之人血流成河。要是平日里你们对抗安守忠,事后即便被斩首,也不会祸及家人。可是,刚刚安守忠亲口下达了命令,许诺大家放手大抢,我想诸位明白这军令的意思!别的军官家眷只要报出名头,就能安然无事,而你们……”
他故意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的军官们都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家眷不报出名头还好,万一报出自己的名头,那只会被抢得更加彻底,想想自己新娶得美娇娘,想想自己想尽办法造假账、喝兵血、好不容易才聚集起的家产,军官们肝胆剧痛。他们死了不要紧,可是家族很可能就此破灭,亲眷们相随地下,过年过节连个烧纸钱上坟的都没有,这是何等的凄凉!
还是那个营指挥使硬气,“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反正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认栽了!你也别想看我们的凄惨样子,更别得意!安守忠不是也不放心你嘛,这才不也是将你单独留下!”
董遵诲微微一笑:“我本来就不想掺和你们襄州的内战,你们是死定了,但是你们的家人可未必,只要我派人把她们接来军营,那些士兵们也不敢乱来!你们的儿子、女儿就能在这一夜幸存下来!只是,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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