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是他故意配合才会发展成这般,实际上,断是他反将了沈易捷一军,沈易捷也是得不偿失,这就足够了,而且宋青叶也因此能跟沈易捷清算那些累赘的关系,足够了。
傅长民淡笑,“不让他亲自来跟你低个头道个歉?”
沈易航沉吟片刻,一字一顿吐词清晰,“那就让他来跟青叶道个谦好了。”
宋青叶到底做了什么,沈易航心中有数,她是被沈易捷利用了而已,大概她也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由始至终不曾替自己辩解半句,被亏欠的人是她。
……
沈易捷出现在病房门口那一瞬间,宋青叶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瞬不瞬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眉宇温凉淡漠。
“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他给她乱扣罪名把她送进拘留所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毫无关系了,再相见,宋青叶亦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她对沈易捷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而是一点一点,长年累月被消耗,最终消失的,若说要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漠然。
沈易捷带上门,走了过去。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使得宋青叶倏然紧绷着神经,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嘲弄弧度,冷漠得像是冬天破冰的河,“宋青叶,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莫名其妙的讽刺,宋青叶蹙着眉头,凉凉的开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现在我已经动不了你半分,你就没必要再揣着明白装糊涂,早在选择背叛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料准了你会无事。”
宋青叶哂然失笑,眉眼净是凉薄的讽刺和自嘲,“沈易捷,像你这种人,早晚会逼得所有人都离你而去。”
她从未对他宣誓效忠,又何来背叛这种说法?
是,她答应过会帮他最后又反悔了,然而这又如何?他又何尝不是对她处处防备,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像他这种多疑戒备心那么重的人,能忍受得住的人不会有几个,起码宋青叶是受不了。
喜欢他的心情被糟蹋,对他的好被无视,她若是继续下去,那还真是作贱自己。
说到底,她就是选择了沈易航放弃了他,对于败给沈易航这件事情,他不甘心而已,她没什么好愧疚。
沈易捷因为她的话而黑了一层脸色,眉宇上落下的阴霾,仿佛你凝聚的暴风雨,就要爆发了一般。
宋青叶卷缩了下手指,握紧又松开,沉了一口气,“如果你是探病,我谢谢你,但若是想来埋汰我,那么请你转身移步,慢走不送。”
沈易捷抬手抚眉,显得焦躁又压抑,沉默须臾,沉声开口,“兴丰集团老总,你见过了?”
“见过又如何?”
“沈氏跟兴丰在谈一个合作,傅长民说取得你的同意,才会跟沈氏合作。”
宋青叶闻言怔楞住,第一时间反应脱开而出,“怎么可能!”
即便她跟沈易航结婚了,傅家也愿意接纳她,然而绝对不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如此劳师动众。
再者,沈易航知道了也应该会阻止才对,不是吗?
沈易捷低低地笑了一声,好像是自嘲,又仿佛是气恼,阴阳怪调地开口,“所以我说你本事不小。”
宋青叶对他这种态度无感,“总之我跟傅家没有什么来往,你们的事情也与我无关,你硬是要将这一笔账算我头上,我也没什么好说,”她眉眼净是讽刺,“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久远的事情不想在提起,就最近他把梁楚被车刮倒这个意外也算在她头上,便足够冤枉,既然那一次她能够任由他污蔑,再多一次也无妨。
沈易捷失去了耐心,口气烦躁,“那你到底是要不要跟他说?”
宋青叶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靥,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却又凉得仿佛凝冰,“沈易捷,就算是真的,请问我有什么义务替你开口求他吗?”
女人一旦狠心起来,比任何人都会狠。
她顿了一秒,徐徐淡淡反问,“我欠你的吗?”
所以说,做人凡事要给自己留个后路,否则逼到最后,吃亏的终归是自己,沈易捷做事从不留余地,无用的棋子,被他抛弃的时候还要碾碎才安心,如今终于遭到报应了。
他敛着眸,压抑着胸膛里翻滚的涌潮,低沉的嗓音覆盖着极深的阴冷色调,“你的条件,说出来,要怎么样你会答应?”
沈易捷是骄傲的,他也有那个骄傲和不屑一顾的资本,宋青叶从认识他开始,一直都是仰望着他的姿态,因为先爱上的那个总会比较卑微,所以她从未拥有过能与他平视的机会。
然而此时,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站姿笔直的男人,却在开口请求她,虽然姿态仍旧有些高高在上。
也许是真的被他欺负得太过彻底了,宋青叶心理阴暗地笑着,嗓音低沉而柔软,云淡风轻的调调,偏生又凛冽如锋利的刀子,狠狠捅进沈易捷的身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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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阳光下那个女人,几乎无法与记忆中的她重叠。
她那一头浓密的长发被剪去,及肩的短发少了一些淑女的气息,多了几分俏皮的韵味,白皙的脸蛋圆润了不少,却依旧光泽饱满。
而最大的变化,是那明显隆起的小腹,走路的时候缓慢而显得笨重。
即便身材浮肿,不似当初的苗条纤细,但仍然无损她的美丽,她是秦桑,又不是他认识中的那个秦桑,与以往相比,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温静娴柔。
周旭尧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脸,幽暗的瞳孔剧烈骤缩,扶在墙壁上的手,五指悄无声息地卷起,那力气几乎要把墙壁给抠出一道道痕迹。
秦桑打开门的时候,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她,抬眸往四周环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常,眉心轻轻蹙起,心底有些困惑。
周旭尧在秦桑抬眸的瞬间立刻退了回去,背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眼睛被太阳光刺了一下,重重阖上。
呼吸沉沉,心如鼓擂。
躲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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