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我不想看到你!”
温绍庭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低声哄慰着,“乖,你喝多了,我们回家。”
“我不要!”陈眠确实喝多了,温绍庭的那张脸一直在她面前晃成了几个,“你别晃!我头晕
!”
温绍庭唇边几不可察地溢出一抹极浅的笑,稍纵即逝,众人来不及捕捉,又消匿无痕,“我没晃。”
温绍庭耐心地哄着怀里的女人,而陈眠已经醉成猫,张牙舞爪地要抓人,最后无奈地叹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们继续,我先带她回去。”
众人点头。
温绍庭抱着陈眠转身,就瞧见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秦彦堔抱着温睿,还有一脸晦暗低沉的周旭尧。
“二爸……”温睿弱弱地看着温绍庭,躲在秦彦堔的怀里,一直乱瞟的眼睛怯怯地收回,不敢造次。
秦彦堔呵呵地笑着,“那个,木木闹着要找陈眠,我没办法……”
“……”温睿对于自家舅舅这种无耻行为,深深的鄙视。
“回家。”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他抱着陈眠率先迈步。
秦彦堔耸耸鼻子,抱着温睿跟在他的身后。
温睿十分好奇地趴在秦彦堔的肩膀上,一双眼睛充满新奇地看着闹哄哄的酒吧,视线落在舞池上的钢管女郎身上,“舅舅,那些女人怎么都穿那么少?”
“天气热……”秦彦堔大掌捂住他的眼睛,“小屁孩乱看小心长针眼。”
而周旭尧,眸色深深地盯着趴在宋大禹身上的秦桑,唇边噙着温柔的笑,一步一步走上前。
宋大禹看着眼前这个温润的男人,心底一阵发憷,心尖有密密麻麻的凉意,低头瞥了一眼窝在自己肩膀上的秦桑,欲哭无泪。
特么的谁来告诉他,秦桑什么时候招惹了周旭尧这种男人?
宋大禹毫不留情,抬手一把将秦桑的脑袋推开,仿佛她是一种病毒,迅速拉开与她的距离。
秦桑半眯着眼眸,冷眼的妆容在灯光下,烟视媚行得淋漓尽致,像个小妖精,慵懒性感地勾唇浅笑,淡淡的嗓音淬着醉意,“周公子。”
周旭尧弯腰,眼眸锁住她的脸,眼底的情绪高深莫测,难以分辨,“玩得开心吗?”
秦桑虽然喝了不少,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然而面对周旭尧,她装醉装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灿烂似花,“你是来接我的嘛?”
周旭尧的眼底,眸色浓得似泼墨一般漆黑,“你一天不招我生气,就浑身不舒服,嗯?”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别墅里养伤,倒也是安安分分,从不闹腾,也不出门,乖巧得很,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堆砌着虚伪的假笑,建立起一堵高高的墙壁,将他隔绝在外,若他又什么举动,她便讽刺攻击,像个刺猬一样,气得他牙痒痒,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现在,竟然又贴到别的男人身上去了。
秦桑歪着头,眼睛迷茫而无辜,“我哪里敢惹你生气啊?”
男人迫人的气势愈发的咄咄逼人,偏生薄唇又勾勒着一抹温浅的笑,“没有?”
面对他眉目上那一抹冷意,秦桑终于有些惴惴不安,开始有些害怕。
她就是那么作,这个男人好声好气哄着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一次次想要挑衅他的底线,想要看着他发怒,然而等他真的恼怒了,她又心慌到战栗。
“我……唔……”
下颚一阵刺痛,男人修长的手指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住她,唇瓣被凶狠霸住,吞下了她所有的言辞,属于男人浓烈的烟草气息席卷她的呼吸。
或者不能称作是吻,而是在咬。
秦桑吃痛地发出一阵细碎的咽呜声,疼得她眼眶瞬间就充溢了一层水汽,一直往后缩,退无可退。
周旭尧凛冽的眸色没有一丝温度,唇齿松开她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亲吻啃噬,那么暧昧不留情,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桑慌得几乎要大哭。
“周旭尧……你放开我,停下来!”
这一回,他倒是听话的停下了动作,抬眸凝住她,湛湛沉沉的眸色极其危险,温润的轮廓镀上一层凉意,令人心颤。
另外几个人谁也不敢上前招惹,只能眼睁睁看着,相比温绍庭那个冷漠的男人,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周旭尧更令人心惊。
“还要招惹我生气吗?”嗓音轻轻淡淡,却挡不住他冷冽的气息。
秦桑乖乖摇头,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她是真的怕周旭尧会不顾场面地当场发疯,而她在他的面前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而唯一能令他气消的办法,就是主动服软。
“你弄疼我了……”眼底噙着水光,可怜兮兮的跟他求饶,又不忘控诉,“你说过不会再那样对我的……”
周旭尧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免得她总是不知轻重,见她乖顺下来,瞥看了一眼她攥着自己衣领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心头微软,怒气也散了几分。
喉咙被攫住了一般若有似无的叹息,然后抱起她,“谁让你成天惹我生气?”
“我没有……是你自己坏脾气。”
“我是男人,”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跟别的男人混一起,我自然就会不高兴。”
“……”
男人的占有欲,只要这个女人属于他,那么即便他不喜欢也容不得别的男人染指,没有理由。
“我的姑奶奶,”宋大禹坐在位置上看着那先后离开的两个男人,他几乎哭丧了脸,“我能不能跟她们两个女人绝交啊?都招惹了什么样的男人啊!”
——
回家路上,陈眠一路都不得安宁,一直挣扎着要摆脱温绍庭的钳制,秦彦堔开着车,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打量着温绍庭的脸色。
却只见他面无表情任由陈眠打骂,不痛不痒地模样,不管陈眠骂什么,他都是机械化的回答。
是,嗯,我错了。
纵容,娇惯,宠溺的口吻,极其无奈。
秦彦堔觉得有点冷……
温绍庭把陈眠抱回卧室,刚在车上她吐了,弄了一身脏,他的身上也未能幸免。
温绍庭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板上,然后上前想要帮陈眠脱她的衣服,换上干净的睡衣,但是奈何陈眠十分不配合,根本不让他动她的衣服扣子。
“不要碰我!”她哼哼唧唧地避开他的手,爬到床的另一边去,双手护着胸,一双眼睛散涣地盯着他,带着警惕的神色。
温绍庭眉骨跳了跳,对于她醉成猫还懂得防卫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过来,你的衣服脏了,换过一身。”
陈眠扯过被子紧紧抱着,摇头晃脑地,就是不肯,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温绍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长腿一跨,踏上床一把将人给拽住,“你这麻烦精!”
成天就会给他惹麻烦,从认识开始,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每一回都是他跟在屁股后面收拾残局。
陈眠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他强制性地脱她的衣服,引来她的挣扎和抗议,“你是谁,干嘛脱我衣服!流氓!”
啪一下,她不小心就甩了温绍庭一把掌,软绵无力,不会疼。
温绍庭被她折腾得无奈,也顾不得她尖叫呐喊,用力一扯,她的衬衫纽扣被扯掉,散落在地板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一扯一推,两人同时从床上滚掉下床。
砰的一声响,伴随着女人的惊呼声。
一直站在门外的秦彦堔和温睿,听见里面闹腾一番过后发出那么大的声响,着急之下推开门冲了进来。
“二爸!”温睿的速度比秦彦堔更快。
只见温绍庭光着膀子搂着衣衫不整的陈眠躺倒在地上,温绍庭脸色一黑,沉声说道,“谁让你们进来了?”
“咳咳!”秦彦堔撇开眼,唇角的笑意一路蔓延沾染满了眉梢,他拉过温睿的手,“那个,木木,我们出去吧。”
温睿却不可能挪动脚步,瞪着眼睛指责温绍庭,“二爸,你不能因为绵绵喝醉了就欺负她!”
陈眠摔下来额头撞到了床头柜,疼得她耳朵嗡鸣,温绍庭将她的衣服扯好遮挡住胸前的风光,一把将人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温睿,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防止你再欺负绵绵!”小家伙硬着脖子不怕死,挺直胸脯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样。
秦彦堔真是败给这个小祖宗了,自家老子是什么货色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怕死撞枪口上,真是皮痒欠训么?
“木木,你二爸这不是欺负你的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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