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然的眼睛红肿,梨花带雨的模样,凄凄楚楚的,我见犹怜。(www.QiuShu.cc 求书小说网)
陈眠有些意外秦桑会出现在这里,微微诧异。
陶思然避开秦桑的审视,咬着唇,那模样带着几分倔犟和屈辱,像是受尽欺凌的小媳妇,沙哑着嗓音质问陈眠,“陈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陈眠冷淡地看着她,温漠的眼神蕴藏着很深的内容,无人能穿透,她淡淡说道,“陶思然,不要聪明被聪明误,你为这种事情来求我,不觉得可笑?”
秦桑唇边噙着笑,打断了陈眠的话,“人家可不会被聪明误,你没瞧见么?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才是小三在为难人家一个下堂妻呢!”
不轻不重的语调,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了个分明,陶思然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反复交替着,下唇都咬出血来了。
“秦桑,这是我跟陈眠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以什么身份插手?”到底是有些傲,不能忍受秦桑这样的抨击。
秦桑面不改色地任由她说话,没有动怒,反而像是心情极好,撇着头,眉目温柔地看向位置伤坐姿优雅的陈眠,“陈眠,你说我能插手么?”
秦桑不喜陶思然,这个是打认识就存在的问题,然而陈眠却极少见秦桑这么刁难一个女人,即使在面对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她更多也是骄傲到冷淡,除非别人挑衅到她,才会变得刻薄,可陶思然几乎是不招惹她,她却不辞令色地厌恶,陈眠很清楚,她觉不是为了帮自己出气那么简单而已。
陈眠从卡座上起身,顺手拿过自己的手提包,因着今天天气不是十分冷,她穿了一条黑色裙子及膝裙子,外头披着卡其色毛呢大衣,穿了短靴,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腿,更显时尚,与秦桑站到一起,低头睨着陶思然,高高在上的气场势不可挡,带着几分冷艳。
“通常我丢弃的东西,就不会再去捡,你若觉得那是宝,就好生藏着,别拿来我眼前炫耀,说实话,只会碍我眼。”
陈眠温温静静的嗓音,不疾不徐,眉目温淡,仿佛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
“而我丢出去,你却捡不到,像个疯狗一样对我吠,有点良知的人,都会上前帮我打一棒。”她绯色的唇勾勒出浅浅的笑,眼底的不屑和讥讽是那么明显,“所以,即便桑桑是路人甲,也是有身份帮我,不是么?”
袁东晋站在她们的身后,一张脸阴沉地能滴墨,眼底却溢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痛楚。
秦桑给他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赶了过来,却刚刚好听到了陈眠的每一句话,那么凉薄,漫不经心,却狠狠砸在他心头上。
他之于她,原来是属于丢弃了就不会回头看一眼的东西。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能伤人,还伤得那么风轻云淡。
跪在地板上的陶思然,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然后全身都在抽痛着,仿佛是被陈眠从心脏深处用力抽走了一些什么,怔怔地看着她,恍若从未曾相识。
“我们走吧。”
收回视线,不再看她,陈眠挽着秦桑的臂弯转身,看见了袁东晋恍惚木讷地站在身后,隐晦的眸光,一动不动。
陈眠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唇边笑意嫣然,然而眼底的嘲弄不着痕迹地透露出来,看得袁东晋浑身僵硬。
秦桑勾唇,“是我把他叫来的。”
不痛不痒的态度,“女人发疯起来,我跟你可打不过,再者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忽然泼硫酸,我还不想毁容,自然就让这个主人公来处理了。”
咖啡馆里,有些人已然认出了他们,正要拿手机出来拍照,却被咖啡馆的服务员给挡下了。
陈眠收回视线,不置一词,仿佛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和秦桑从他的身畔越过。
咖啡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男人穿着黑风衣,倚在车上,周身被阳光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圈,风轻云淡地抽着烟,那姿态是说不出的矜贵出众。
陈眠皱着眉头,“你和他一起来?”
“不是。”秦桑撇了撇嘴,“他刚正好在里面喝咖啡,看见你和陶思然,通知了我。”
周旭尧见他们二人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顿住脚步,丝毫不介意地主动上前,“上车,我送你们。”
陈眠神色温淡地拒绝,“你送桑桑吧,温绍庭会过来接我。”
陈眠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知道周旭尧会把秦桑叫过来,那么他的目标就是秦桑,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我自己有车,不用你送。”秦桑更不客气地拒绝他的好意。
陈眠看着周旭尧不咸不淡的表情,“今天谢谢周先生。(wwW.80txt.com 无弹窗广告)”
周旭尧并不介意,似乎是早就料到秦桑的态度,“举手之劳,何况,你毕竟是老二名下的女人。”
表达很清楚,若不是因为温绍庭,他不会多管闲事。
袁东晋不敢开口挽留,也提不出力气拉住她。
因为昨晚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肮脏,失去了所有的立场。
站在他身后的周锦森,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他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接,“袁老董事,您好。”
电话那端盛怒的声音,那么分明,然而他这个助理也是无奈,“是,我马上和袁总过来。”
陶思然像是一座雕塑,跪得膝盖发麻,身体发僵,惨败着脸看着眼前身材魁梧,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
“陶思然,你应该明白我一直在纵容你,”袁东晋像一堵墙,在她面前倒出一片阴影,他目光凛然,似乎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再看更深的东西,“昨晚的事情发生也就发生,我不计较,然而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嗯?”
冷漠的口吻,淡淡漠漠地卷着怒然。
仿佛陶思然不过就是一个得罪了他的普通人,挑衅起了他藏在身体深处的那一抹嗜血的因子。
那么冷,那么骇人的眼睛。
陶思然,从认识到如今,十几年了,她第一次见到。
原来他真正发怒的样子,是如此这般。
“东晋……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她磕磕碰碰地凑出一句,几乎吐词不清,依稀带着哭声。
袁东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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