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否则掉下来我可不负责!”威胁的口吻,毫无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宋江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给自己的老板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温绍庭把她抱上车,又低头帮她扣好安全带,然后才坐到驾驶座。
陈眠的脸红得能滴血,毕竟这辈子,她最亲密的男人袁东晋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窘迫得她想死。
温绍庭却若无其事,泰然自若。
车子在城市里穿梭而过,陈眠的隐约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刚受惊过度,一根筋绷得太紧,这会松懈下来,她才觉得肚子越来越不舒服,脸色也开始越来越白。
她转过头,冰凉的手握住正在开车的男人的手臂,眼底露出浅浅的惊恐,“温绍庭,去医院,开快点!”
温绍庭本就在去医院的方向上,听到她的话,微微侧目,往她投去视线,见她一手捂住小腹,顿时脸色一沉,尔后一脚将油门加大,车速一路飙升。
他沉郁的脸紧绷着,双手握着方向盘,力气大得骨节泛白,车厢里寂静得可怕。
车开进医院,一个急刹停下来,他用力推开车门,快速将陈眠抱下车,一路冲了进去。
陈眠能感觉到下身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温绍庭的衣服,眼睛蓄着泪水,却强行不让掉下,咬着牙根忍着,声音微微颤抖,“我的孩子……”
温绍庭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阴郁得可怕,他脚下的步伐没有停顿,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的嗓音带着无形的力量,“不会有事。”
——
港城。
周旭尧看着对面位置上的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底的眸色凉薄而深沉。
“秦大小姐,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喝咖啡?”
秦桑抿了一口咖啡,抬起一双勾人的凤眼,似笑非笑地说:“难道约周公子一起喝杯咖啡都不行?”
她天生不但只有好皮囊,还有一副好嗓子,这回她调笑的嗓音愈发的软糯,那眉眼生动又俏楚楚的模样,勾得男人心痒痒。
周旭尧睨她,眉宇间有些疏淡的闲适,唇瓣的笑意深长悠远,“我以为你应该很讨厌我才是,不是吗?嗯?”
秦桑挑眉,单手托着下巴,长而微卷的浓睫轻轻眨了下,粉嫩的唇勾勒着极深的笑,漫不经心的口吻,“嗬!原来你都知道啊?”
那傲慢又娇软的态度,叫你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周旭尧身边有过不少女人,来来去去,燕肥环瘦,哪一个不是出色的美女?然而她们和秦桑一比,似乎都黯然是失色起来。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周旭尧更是。
看着秦桑身上自然而然的娇媚,又带着几分清纯,眸色又深了一层。
秦桑活到二十八岁,自然也是看得懂男人的眼色,最起码周旭尧的眼底现在就是赤裸裸地写着“我对你很感兴趣”几个大字,毫不遮掩,甚至坦荡自然。
“周公子,您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你家娇滴滴的未婚妻,喜欢当别人的第三者,我很有道德人伦观念的。”
周旭尧的脸色蓦地一沉,脸上的笑意悉数敛去,薄唇抿陈一条线,眼睛微微眯着,语气凉薄带着几分冷冽,“你想说什么?”
秦桑不慌不忙地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面上,纤细的手指摁住一边,缓缓推到他的面前。
“看看,你就懂了。”说罢,她搅拌了一下咖啡,低头轻啜了一口。
周旭尧视线凝住她的脸,那精致而标致的脸蛋上,淌着浅浅的笑意,她的目光毫无遮挡的瞅着他。
他拿起牛皮纸袋拆开,讲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一张妇科检查报告,和几张照片。
秦桑有些漫不经心地盯着周旭尧,看见他垂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挽起唇角,吐息如兰,“我只想跟你确认一下,她怀孕,你知道么?”
周旭尧眸色深深地瞅着她,过了好半响,他才从喉间溢出两个字:“知道。”
“你的?”
周旭尧轻笑一声,“秦小姐,这与你何干?”
“嗯哼!自然是有关,若是你的,我也放心了,但若不是的话……”接下去的话,她没有继续。
“不是的话,又怎么样?”周旭尧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眼底甚至有着一丝轻蔑的味道,“陈眠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么积极作甚?”
秦桑也不在意他的蔑视,镇定自若地坐在位置上,细细研究其她的美甲,反反复复的看,“嗯哼!难道周公子不知道么?港城秦明华的女儿刁蛮任性,看谁不顺眼就是处之而后快。”
“是吗?”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秦桑用食指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行。”
“无可奉告。”简单的四个字,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桑没有生气,脸色平静看着他,蓦地笑了,那璀璨的笑容仿佛冬日暖阳,耀眼得很,“我明白了。”
随后她拿起一旁的手提袋,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低头,见他老神在在地靠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的模样,秦桑忍不住微微弯腰,俯身过去,漂亮的唇线微勾着,“我原本是准备好红包,想好好谢谢你收容了那个贱人的,不过估计是用不着了,真可惜。”
顿了顿,又说:“当然,也有可能,我会要多准备一份红包,毕竟你可能喜当爹。”
不重不轻的抛下一句,秦桑踩着高跟,步伐优雅离开。
周旭尧盯着她均匀白嫩的小腿,在那红色风衣下摇曳着,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
江城医院。
陈眠躺在病床上,已经疲倦地睡了过去,温绍庭站在一旁看着,等医生忙完便一同出了病房。
温绍庭今天穿的是浅色风衣,刚在抱陈眠的时候,袖子上沾染了一些血,一小片红色,那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送来得及时,孩子没事,不过这一周都需要住院进行保胎,她身子本身就爱虚弱,现在又收到惊吓,所以才会出现流产的现象,不用太担心,这周内不要下床走动,有事的话再叫我们。”
“好的,谢谢。”
医生走了以后,温绍庭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去了吸烟区。
他站在窗边,靠在墙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并没有抽,煋火明灭地闪烁着,青白的烟雾往上缭绕飘着散,模糊了他英俊的轮廓。
不知想到了什么,凉薄的眼神雾霭沉沉地。
眼前闪过陈眠刚憋着眼泪咬着压根强忍着情绪的脸庞,嘴巴含住了烟,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从唇齿和鼻息间弥漫出来。
回到病房的时候,陈眠还在睡,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苍白又削瘦的脸,沉寂多年的冷寂胸腔,升腾出一种缠绵的怜惜,那心中又像填满了棉絮,似软而塞,模糊不清。
站在看了一会,他索性拉了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来,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半响之后扯了扯唇,淡淡地笑了笑。
喃喃自语道:“倔脾气。”
天色渐渐暗下去,黑色的云,像卷积的浪,层层叠嶂地压在天空中,直至天空彻底黑沉过去。
陈眠是被一阵轻微的说话声给吵醒的,睁开眼,刚动了一下,一张俊脸就映入了眼帘。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漠凉薄的口吻,十分低沉,带着几分柔和。
陈眠怔了怔,脑袋有些空白,眼睛定定看着温绍庭微蹙的眉宇。
“孩子没事。”他说了一句。
陈眠抿着的唇松了松,说:“谢谢。”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声音温婉的嗓音有些暗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绍庭又重复了下。
陈眠摇头,想坐起来,温绍庭却摁住她的肩膀,“医生说你要卧床休养。”
陈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浅褐色的眸子凝住他,“我想喝水。”
“躺着。”说完他就转身给她倒了一杯微烫的开水,然后又把她扶起来,单手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喝吧。”
陈眠对于这样的亲密不习惯,但现在病房里只有他,自己又浑身无力的,不适合在这矫情,便乖巧地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开水。
被滋润过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谢谢。”
温绍庭没有理会她的答谢,帮她帮床摇起来了一点,依旧是让她躺着。
“医生怎么说?”
“身体虚弱又收到了惊吓和幅度较大的撞击,孩子有流产的想象。”
陈眠听到他的话脸色一僵,温绍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用担心,安分躺在床上休息一个星期,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了。”幸好有他在,不然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病房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温绍庭只穿着忒灰色的衬衫,风衣搭在边上的椅背上,只他独坐的姿态,保持着一贯清冷沉着的精英模样。
“这个事情冲我而来,你是被连累的,所以不用说谢谢。”她口中那一句句淡漠疏离的谢谢,就像是一根刺,像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距离。
“调查清楚了?”陈眠愣了一下,搞不清楚他莫名的冷漠来自哪里。
“宋江查到掣事司机的户头,有一笔巨款汇入,但是查不到汇款人与容华那边的关系。”简单地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陈眠轻笑一下,其实这样也是预料之中,那人有黑道背景,必然做事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她忽然有些担心。
“温先生,你要不要约那个人碰一面?毕竟他是这边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这一次我们拿走的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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