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像个鸡崽子一样。”
华徵嫆从铜镜里怨怪的瞄了他一眼,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张保存完好的羊皮。
见到这羊皮,君轻尘却蓦地紧张起来。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宣告处置结果。
“鸡崽子……”
“爷。时候差不多了。”华徵嫆垂头,将羊皮平整的放在桌上,拿起笔轻轻一叹。
君轻尘顿了顿,瞧着她的手和羊皮,心里有些发紧。
这矛盾的心情……
“你……打算写下婚约吗?”
华徵嫆从镜中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是啊。”
“……”
两个人都静了一会儿。君轻尘方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写?”
是嫁给容沅,还是……
“爷想妾身怎么写呢?”华徵嫆问。
君轻尘垂眸。
华徵嫆又等了他一会儿,随即笑着在羊皮上落了笔。这么些年,她已经记不清当年看到的婚约上大致是怎么写。但只要嘱咐,往后当华家生出一个女儿,就取名叫“徵嫆”,这总该没错吧。
多年来,她的字迹早不如当初他评价的那样丑。娟秀的样子,有些像他当年的模样,随了他三成的风骨。
君轻尘盯着她写的内容,心里分明是庆幸的,可也心酸:“为了与我相遇,你又要经历一次死亡。”
华徵嫆撂下笔,站起来,肃穆的盯了他一会儿,忽地笑了:“只要能见到爷,死一次又算什么?爷啊,为了见妾身还要死六次呢。”
君轻尘竟还学着年轻时那般模样撅起嘴:“但我若不遇到你,说不定就会一直那样死下去。永远打不破这循环。”
华徵嫆微微一笑:“所以,妾身便是要打破爷的循环,带您到妾身的循环中,救您出来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再相识一次,再经历许多事情。再相伴一生。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妾身心甘情愿一次次重来。”
君轻尘眼眶发酸,亦像是年轻时那般,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
犹记若干年前。他与她还未相互心动,他却在梦中见到了她的模样,抱着琴站起身道了一句:“妾身,幸不辱命。”
而今,她模样苍老,在他眼中却一如从前那般,带着期待与少少的担忧嘀咕着,“只是不知道,这婚约写下来,会不会有效呢?妾身可真怕到时的自己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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