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覆上一层绵布。
那个角落是林源寝屋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几乎可以称之为死角。
倘若不特意去找,或认真地瞧,轻易不会发现林涯寝屋里还放着这么一个长条木盒。
林湖道:“哥哥盖好绵布后,我问哥哥,为什么会把鱼杆这么封存起来?”
林涯说,因为再也用不到了。
林湖那时很讶异,她问为什么会再用不到?
林涯没有再说什么,只让林湖无需再问,更不许林湖去碰那一层绵布之下的木盒一下。
林湖那会想,木盒里面的那根鱼杆就那么珍贵,那么连碰一下都不许么?
她可是他的妹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啊!
怎么就比那根普通得随处可见的鱼杆还要不值钱呢?!
后来林涯渐渐明白了,不是她比鱼杆不值钱,而是林涯心里压了事,大事。
那之后,林涯没再出去垂钓过,即便以往的狐朋狗党来请,他也断然拒了,阴着脸说,自此不会再去垂钓。
起先那些狐朋狗党不信,正如林湖产生微妙的心理一样,都觉得林涯太瞧不起人了,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缓冲的信任了?
有一个特别与林涯交好的,又素来将林湖当成亲妹子看待的陈家少爷,瞅着林涯不在府里的时候,他上门来问林湖,特特的,又小心翼翼的,说,林涯不让他们这些朋友再提垂钓二字,连半个字都不准提,问林湖知不知道原因?
那时林湖茫然,心说她还想找他们问问呢。
陈少爷又问林湖,林涯突然说不再垂钓的时候是哪一个日子?
这个问题又让林湖一阵茫然。
陈少爷见林湖没立刻回答,想着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谁会料到林涯好好的,竟然会突然整出这么一台戏呢?
是吧?
是得好好想一想的。
过了不知多久,林湖就突然从嘴里愣愣地冒出一个日子来。
陈少爷听后,皱着眉头回想了好一会,说,那不是林涯约了人去夜钓隔一天的日子么?
难道那日夜钓出了什么事?
是么?
出了什么事?
林湖瞬间恍然。
后来陈少爷走了,念念叨叨着说,要去找一找那晚跟着林涯去夜钓的人问一问。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阴十七问:“为什么?”
林湖可能还陷在恍惚的了悟里,一时间怔怔的,眼是向着阴十七的,却不是看着阴十七,而是像透过阴十七看向后面的某一处或某一点。
林全对这件事也知道一点,见林湖没动静,便替着回道:
“因为没有!”
没有……是几个意思?
阴十七疑惑地将林全看着。
林全回忆说,是真的没有。
事后那位与林府交好的陈少爷又来了,偷偷让林府守门的下人给林湖送两个口信,一个说要私下见一见林湖,有要事相商,另一个是给林全的。
林湖与林全知道陈少爷是为着林涯突然性情大变的事情来的,谁也没有瞒谁,两人一同出了林府,悄悄在夜里去见了陈少爷。
在隔林府两条街,有一家夜间小店,专供夜里出摊的小贩吃夜宵的,所以也没什么精致食物,三人各喊了一碗馄饨面。
不久三人同出夜间小店,桌面上仍摆放着三碗半点未用,继而放到糊掉的馄饨面。
谁也没有心思去吃。
林全说:“陈少爷说,他访遍问遍了那晚原本与少爷约好去垂钓的几位少爷,可那几位少爷都说,那晚天色阴沉,都说会下大暴雨……”
于是几人踌躇着,商量着,到底去不去。
但各执已见,谁也不服谁的决定。
反方说,哪一晚去垂钓不是钓啊,非得选这个一个破天气出门?
正方则说,这天气就像变脸的娃儿一样,这会阴着,指不定下一刻就拔开云月见繁星了呢?
有道理。
都说得有道理。
最后五人分成两派,两人归家去,改日再夜钓,三人按照计划继续去夜钓,不管它是刮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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