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爷爷用最后的力气,贴在她耳朵边说,他的生日愿望,是祝他最爱的小孙女,一辈子平安喜乐。她还没来得及哭,家里的胖姨赶到医院告诉她,她的父亲从顾氏大楼跳了下去。顾以言赶到顾氏大楼,看到的是一具冷冰冰的,被鲜血浸染的尸体。没有温度,没有笑容,不会再摸着她的脑袋,不停拿胡子扎她,喊她小言言。
她从顾氏一直走到医院,又从医院一直走回位于南山的家。像个游魂,身体是机械,灵魂早就出走。
顾以言拿手揉了揉眼睛,她翻身,对上一双等待许久的眼睛。
惊吓,汗毛倒竖!她张嘴,尖叫脱口而出。
那人的手掌覆了上来,翻身上床,把她困在身下:“是我。”
她瞪大了双眼,黑夜里,那双眼睛似乎能放出光来。
“答应我别叫,我就放开你。”
她瞪着他,点头。
“来人!”
“顾以言!”他咬住了她的耳朵,一手扯住她的睡衣往下“哗”的一拽。
顾以言反抗,两手被他握住,掐在身后:“你要是想让女儿来看看我们在做什么,就尽管喊!”
边说,他边去拽她的睡裤。
顾以言使劲拿脚蹬他,嘴里发出“呜呜”声。
“听话了?”
她点头,拼命点头。
他松手。
“时之余你混蛋!”她跳起来,上手把他掀翻,急着把睡衣拽上去,握住睡裤的带子。
帘子遮得严严实实,时之余看不到她的脸孔,他抬手去摸,摸到顾以言包着纱布的额头。以言低低抽气,连往后退。
时之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喝:“别闹!我不想伤了你!”
“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时先生今天晚上大驾光临是为了什么。但是请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现在是晚上!半夜!我想要休息,请你出去!离开。”
“言言……”
“闭嘴!”顾以言凶狠打断,“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喊我?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