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她吼,他咬牙沉应。
顾以言看着他那双能溺毙人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似濒死困兽的自己,只觉胸闷难当。这几年所有的波澜不惊都被搅动起来,情绪在久抑之后窒闷到了一个顶点,要么冲腾而出,要么窒闷而死。她被逼得走投无路,垂下眼皮认命般问:“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又该怎么样?你这个叛徒!”
他抓住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心口。
顾以言退缩,他抓得更紧。他握得青筋毕现,她手指快被折断般。疼,疼得她要掉泪。
她难发一言,拼命摇头,却不知道自己想否认什么。
她嗓子哑了,心口疼得发痛。顾以言低着头,忍下一重又一重的眼泪,隐泣道:“我不欠你的。”
下一刻双脚腾空,天旋地转。她腹部被压得疼痛,人被他丢到肩膀上。
“时之余!”
“欠不欠,我说了算!”
时之余扛着她往游艇走:“你别想再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顾以言看着地面上交叠的声音,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他心里藏着恶气,他忍了够久。如果只是这一次,她能还他痛快,她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