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势逐渐平缓,越往后斜坡越小,山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和树木。
在入口处的两旁的山崖顶上,数百名黄巾军伏在两旁的乱草丛中,一双双凶狠的目光望着远处。在他们身前,堆满了大小小的山石。
一个身强体壮的粗豪汉子,披一领破烂的红色披风,屹立在崖顶的一块大石上,山风猎猎而过,吹得他全身残破的衣裳猎猎飘舞。
此人叫黄灿,是于丹的副手,在他身后的这些黄巾军,正是从高城仓皇逃出的的残兵败将。
高城一战,战死三千余人,贼首于丹授首,四万多人被俘虏,只逃出**千人,叫黄灿如何不恨,尤其是那些俘虏中,还有他们家中的老小,更是令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而他们最恨之人,莫过于北平军中指挥冲车撞破城门,最后又击杀于丹的那个小贼将了。
他们原本一路奔逃,欲与东光城的黄巾军汇合,却得到探子来报,说是有敌军先锋部队奔来,约有两千人。黄灿心中一合计,决意在青牛谷打一场伏击,扳回自己的脸面。
除了入口处崖顶上的数百名黄巾精兵,后面两旁的灌木丛中,还埋伏有八千多黄巾军。
黄灿这一次是铁了心想将这股北平军先锋部队吃掉。
“来了,来了!”有人激动的喊道
黄灿昂首朝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北平军出现在地平线上,直奔青牛谷方向而来,不觉脸上露出激动和兴奋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那一队人马在离谷口两三里之外就停下来了,接着又派出一小队人马望这边奔来,约四五百人。
“好狡猾的官军!”黄灿气得直跺脚。
“头儿,怎么办?”身旁一名将领问道。
“要吃就吃大鱼,先放过这条小鱼。”黄灿沉声道。
很快,文则已率着四百多人的部曲来到谷口半里之处,他仰头望了一下那崖壁高耸的谷口,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寒噤,不禁心头一凛。
回过头来,眼见公孙白的部曲远远的拖在后面,不觉心中大为光火,再加上他本是公孙续的心腹,自然看公孙白的眼色又格外不同。
他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部曲停下,然后扬声喝道:“公孙白!”
公孙白听得文则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催动着白马缓缓奔来,朝文则翻了个白眼道:“叫本将何事?”
文则狞笑一声,指着前面的谷口,沉声道:“你的部曲一直拖在后面,现在该你们领先了。”
公孙白大怒,指着他怒斥道:“你想要本公子在前面当挡箭牌?你如此狠毒,你家里人知道吗?蓟侯知道吗?”
文则听到公孙白问他家里人,不觉心中一寒,然而公孙白在众人面前如此数落他,不禁令他大为光火,冷笑一声道:“我听闻五公子在蓟侯面前曾扬言黄巾逆贼不过土鸡瓦狗,幽燕儿郎何惧一战,难道此刻怕了吗?”
公孙白被他一激,心中不觉无名火起,再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崖顶,心念一转:黄巾军的埋伏,无非就是巨石、滚木和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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