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峰看到刘三儿这个样子心中的鄙夷更盛。
“别,别,现在就可以谈,我现在清醒着。”刘三儿说着晃了两下脑袋,想让自己清楚一些。
刘长峰看着迷迷糊糊的刘三儿心想正好这家伙迷糊着,看看能不能糊弄一把。
“恩,那好,你开个价吧,若是合适咋们就成交。”
刘长峰直接让刘三儿开价,心里盘算着待会等刘三儿开价之后趁他迷糊自己诈唬他一下然后就将将价格往低里压。
“十两一亩,我家的田地可是上好的良田,按照市价是十五两银子一亩,看在你我是乡邻的份上便给你打个折扣.......”
刘三儿看起来迷糊着,但是开起价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你小子想的倒是想得美,十两银子,要是流光镇上的良田倒是值个十五两,可是这里可是北山村,刘三儿你给我清醒点,还有你那几亩田,多久没人打理了你自己是清楚了,以往倒还算的上是良田,但是现在却是不知道了。”
刘三儿还没有说完就被刘长峰讥笑着打断了。
“这个........”刘三儿被打断有些尴尬,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田是买不到十两银子的,即使自己家中的那些田值十两银子现在也没人会话十两银子来买的,毕竟自己第一块田一开始是以七两银子的价格卖出去的,之后那一块更是被刘员外那个天杀的给压到六两银子了,这下一来想要将自己的这些田卖出他原有的价格确实痴心妄想了。
刘三儿用黑色的爪子抓拉着杂草一样的头发,老鼠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才出声道:“那你说多少钱一亩。”
“二十两银子三亩,就你那个都不知道成荒田没有的坡地这个价格也算是我作为同村对你的照顾了.........”刘长峰想也不想的就将心中想好的价格说了出来,不过最后肯定是不会以这个价格成交的,刘长峰自己也是明白。
果然刘长峰刚将这个价格说出来就被刘三儿一口唾沫打断了;“我呸,这个价格我还不如卖给刘员外,一群就知道乘火打劫的败类,吸血鬼.........”
刘长峰将头一歪躲过刘三儿吐过来的口水,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杂皮在嘴里不断的咒骂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二十一两。”刘长峰想了一会说道。
“%……&¥%……%#¥%@@!……&*&”
刘三儿继续骂,不过语气已经和缓很多了。
刘长峰看着不断污言秽语的刘三儿并不说话。
“二十五两,三亩你拿去。”刘三儿最后总结到。
“.......二十二两,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刘长峰沉默了一阵之后说道。
之后两人便是一顿扯皮自是不用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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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峰和刘三儿一阵讨价还价之后却是以二十二两三钱三亩的价格成交了,这个价格虽然远比刘员外的成家价格要高上许多,但是在刘长峰看来却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刘三儿说的没错,他的这些田都是上好的良田,虽然荒废了两年但是刘长峰挑的那三块田地都是靠近水渠的,他亲自去看过了,虽然现在已经长了一片杂草了,但是土地的肥力依旧在,只要将那些杂草翻过去,然后再放些水进去,让其恢复一阵又是上好的良田。
像这样的田地要是正常出售的话十两银子还是要的,银月王国人很多,就拿北山村来说吧,能拿来种地的都基本上开荒开完了,剩下的就是些离水渠很远,或者干脆是沙地泥潭之类的地方了,根本就不适合种庄稼,即使种也是不会有好收成的。
但是这个刘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北山村的人岂能不知道,有刘员外打压在前,村中能买得起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要人开口说出来,几个人心底见着点苗头就门清的很了,全都耐着性子使劲压榨刘三儿祖辈的血汗。
北山村的村民淳朴,刘长峰也是个淳朴的农家汉,但是这种将落水的角马迅速分食的事情似乎是印刻在他们血脉中的本能一样,连刘长生也对刘长峰他们这种敏锐的嗅觉感到心惊,也为他们这种默契感到难解,这种不需要沟通,甚至一点交流都没有的合伙打压在资本主义经济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愚蠢是一个原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那些看起来很微妙的东西,总会有些蠢货出来。
而贪心是更高一层次的原因,但是人与人之间缺乏最根本的信任和因为全球化,市场之中成员的复杂化才是最本质的因由,对这个刘长生有着充分的理解。
北山村中这些村民的这些做法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是会被定义为破坏市场经济,阻碍社会经济进步的大错,但是在这里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种行为。
刘三儿是一个聪明人,对,他是混账,他是好吃懒做,但是这一切都和他脑瓜子好用没什么关系,刘三儿这个人脑瓜子是好用。
人品的败坏并不和智商的高绝有任何实质性的冲突。
当他第一次将土地已七两银子卖给刘员外之时他就意识到了,但是急于用钱的他选择了暂时的退让,但是他却是没有想到他这一个退让就让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刘员外的抗争以他遭受到整个北山村有能力买田的人的弹压,他那个小胳膊小腿自然是抗争不过的,于是一亩田的价格再次被压到了六两银子。
这对于刘三儿来说是一个很悲伤的事情,在北山村以刘员外为首的一群落尽下石的小人的弹压下,刘三儿祖辈们辛苦攒下的血汗一步步的缩水。
对此刘三儿并没有什么办法,其实只要他肯改掉好逸恶劳的种种毛病在守好家业之余将他之前败坏掉的家业重新置办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刘三儿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不想那么做,将家业置办回来有什么意思呢?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什么后代的问题,他想的就只有自己这辈子享受过,自己完了就完了,其他人的死活,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对他来说就像一坨鼻屎一样费点劲掏出来随便往哪一甩就不见了,根本就不需要费太多的精力去管。
当然总的来说刘三儿对于这次和刘长峰的交易是感到很满意的,毕竟价格不再是往下压而是往上走了,不过想着这次卖掉这三亩田之后家中就剩九亩田了,刘三儿心中就有些无奈,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价格商讨好之后,按照规矩就是要签订一份契约。
刘长生前世签过太多纸质的契约性质的合同,当然他也违反过很多,毕竟在那个年代,合同的效用只是在违反合同的损失大于得利是有约束力的,当违反合同得利大于损失时,要么重新商榷新的合同,要么,直接变成一堆废纸。
但是黑纸白字的契约在这个世界似乎很有约束力和公信力。
至少刘三儿和刘长峰都坚定的相信那些写着简陋的刘长生能从上面找到一万个能跑马车的漏洞的约定的黑纸白字的纸张能够保护他们的利益。
而且刘长峰和刘三儿并不是个例,刘长生从刘长峰哪里得知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很有那种欧洲中古世纪盛行的那种契约精神。
当初刘长生知道这件事情时候几乎很难想象要是自己肆意的放纵自己的,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当看惯了动辄数十页上百页,能在种种限制情况,前提,繁杂无比,几乎变态的合同之中找到疏漏,然后大加利用之后再去看那寥寥几句话的契约,刘长生感觉自己想要钱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想法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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