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骑?”
有参将惊道:“莫非贼所言占据梁山泊本是作假?贼既舍却基业杀下山来,如此步步设伏,用心何在?倘若果真有不臣之心,一路只凭官凭路引,当无州所可阻拦,他都是骑军,三五日,临近京师。如今燕云征战焦灼,江南反贼尚未扑灭,倘若京师为贼大军所乱,天下震动,汉家山河危矣!”
岳飞惊道:“区区数千贼,果真敢有吞天下之心?京师里自有数万禁军,最不当也须抵挡三五十日,勤王大军,数日便至,贼必不至于此愚笨,自投罗网之心,非此等反贼所能有。”
这厢里惊疑不定,远远看那晚霞里,白衣念奴迎风似舞,一面大纛之下,琼英持戟立马,虽只三五人,惊动官军的心。
那宗泽陡然惊叫道:“贼本欲图登州,张嵇仲与某,只当反复之计,莫非果然竟与胡虏勾结?又或本是江南反贼一伙?倘若如此,数番变故,那千余人马陡然转有数千,则为必当,贼狂言要取京师,也非恫吓,甚为不妙。如今,当探查得知这山里贼军多寡,冲破此路,速渡河引援驰援京师!”
汉家天下,本便少无谋之辈,却寡善断之人。以张叔夜宗泽之能,又是个清流出身,清苦边军,自也入手不得。因此帅这等乌合众剿敌,数番为败于山东大地,失却平日精明,又非果然儒者,担当之心也有,却无虽或本错而就错固执本性,张叔夜如此,宗泽尽然。
后又道:“安知贼心果然算计?以贼酋精细,怎不知我处这一路,足断他退途?倘若如此,贼必有心先了却我这一路人马,而后方好如愿杀破大道祸乱京师。”
万余人马,竟在这崎岖山路里徘徊不定,宗泽待这一伙已心有余悸不敢大意,下头自也更甚,便是岳飞,虽不世出名将之资,毕竟年纪尚浅,非名震青史时可比,腹有良谋,却不敢断,一时踟蹰。
陡然,那半山腰里念奴笑道:“莫非主军之人,已非张叔夜么?如此进也不进,退也不退,倒是为何?我一区区女子,只身挡路,只消使三五斥候越山而望,自然明辨分付,倘若张叔夜在,虽好清名,谋略不足,毕竟是个善断的。”
宗泽乃使偏将喝问:“反贼安敢截断前路?待我整合军马,定生擒尔等,又有甚么说头。”
念奴轻笑,极是不以为意,叹道:“如此,主帅也非宗泽,莫非区区数番小败,这两人便失却争雄之心,将大军委以他人?以我看你这一军,三五年之后,或有颇成就者,如今,尚无一人是敌手,这般优柔寡断,能成甚事?不如器械归降,待几日之后打破京师,请我家大郎作个天子,尔等也是有功之臣。”
内有一将,倒也关胜众人之后,乃是个骁勇的,奋勇飞马要上山来,叫道:“这女子好不可恶,看我捉她,便知前路端地!”
可怜半山腰里,琼英更不飞马而下,远远借了高处的势,飞石落来,正中额头,登时里血流如注,一头落下马来,碌碡也似滚将下去,为军士救起看时,教那山石又磕破皮肉,昏厥不醒。
这般做派,本是自取其辱,黑夜里,琼英极善飞石暗器,便是岳飞,思虑半晌不敢轻动,乃走马往前来,暗自戒备,一面问道:“既为你所困,愿请教以缘故,纵死无憾。”
后头宗泽知晓岳飞所图,密令骁勇斥候弃马而步行往山上来,一面有一支要捉念奴,一面探查山后河畔动静。
且不提斥候小心翼翼往山上而攀行,念奴闻岳飞问,便笑道:“也罢,便是教你受死,也须作个不糊涂的。你那前锋里,董平关胜两个为阮二郎所拿,出身朝廷,自不可起别用心。只不知祝家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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