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岳飞惶恐,毕竟年岁方小,宗泽又道:“贼既见你所部无损,必然不敢追击,可徐徐退入东平府里。也是这州府侥幸,他那水军,此番沦陷殆尽,倒全了他忠义!”
哪里想,这里方歇息了,远远看那冲天的大火,尽皆惊心,陡然背后呐喊如雷,头前一将,持刀杀出,扬声大笑道:“老儿焉知我家大娘子妙计,如你这残军,前头尚有三无处埋伏,定教你来得梁山泊,全身退不得!”
宗泽大惊,谓道:“石宝此贼,赵某手里第一条大将,他如今竟在此处,贼酋安在?”
那石宝荷荷笑道:“我家哥哥,已引一部大军,扮作你部残军,更有前番取来高俅那厮太尉官印,一路往京师里去,诛杀皇帝老儿,易如反掌――休走,待某拿你,也好作个头功!”
若是前番岳飞,定然跃马挺枪来战,这石宝虽勇名天下传扬,他却不惧。只是引军主将这些时候里,日渐长成,眼见张叔夜昏厥,宗泽无心,只好约束众军,曰:“此往京师,山高水长,贼安能过?休教乱心,整束心思,既有万人大军在此,贼不过千余众,安能三无处埋伏?”
石宝不禁讶然来看,见岳飞年纪尚轻,心道:“这般人物,临危而不惧,心有主见,日后定为心腹大患,趁机诛杀这厮,也为哥哥了却一个大敌!”
当时叫道:“无须小儿,得张叔夜举荐,以裙带而将,有甚么本领,来,某手里能过百合,方算你是个人物!”
岳飞哪里肯与他计较,偏生不中激将之策,约束三军,将上下护住,撕破石宝挡路,顾不得辎重马匹,只好往东平府冲来。
石宝看他退而不乱,走而不惊,慨然叹道:“前番见这厮,只是个偏将,多有急躁,如今竟能主掌一军,临危不惧,诚然人物也!”当时缴获,查点之下,计有器械三五千余,战马五十余,旗帜无算,铠甲遍地,人员五百余,官凭路引,也有数百。
石宝麾下,尽是不要命的,见所俘甚厚,来说曰:“何不衔尾追杀?休说拿住了两个老儿,只消这般缴获,大娘子使人来说,道是这般物事,往后只怕缺欠,却非大功一件?”
石宝笑道:“休要贪婪,我这一军,数番骚扰张叔夜教他急躁,在此设伏,缴获最众,倘若功劳都教你我取了,休说其余弟兄不忿,便是自家,能得甚么的好?”
那等人嘿然道:“战阵之中,斩将夺旗,都看本领,俺们拼了性命不要,干他甚么闲事?恁得哥哥这般说话,只怕多虑。”
毕竟也知这番大战,林教头赚敌杀破中军营寨,便是花荣几人,也不比他这一支功劳簿上量大,当时也不敢多言,喜气洋洋押送俘获水畔上了船去,浩浩荡荡开上山来。
却说岳飞命三军仔细周详一路往前,语与宗泽道:“太守容禀,贼既敢夸口,以他胆大包天,倘若一旦果然往京师里去,高太尉那里自有分说,驾前当担不得许多罪责。张太守处,处境不妙。”
宗泽道:“便以鹏举所见为何?如此疲军,焉能追击?”
岳飞道:“无论追杀,只消大张旗鼓,号称锁断贼退路,他既安身梁山泊,焉敢舍却老巢?此所谓围魏救赵,无非用法不同耳。”
宗泽道:“如此,便以鹏举为偏将,总引三军。”
岳飞不敢推辞,慨然应诺,将三军并不分折上下,取大令在手,喝道:“如今既不闻朝廷诏令,张宗二位太守,尚是一路主将,节制遍地。”当时取斥候三十六,一一教付,“可往周遭三十六州县,命以军令,休教怠慢,坚壁清野,莫教一人走脱!”
于是转头往西,行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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