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只管拿了,倘敢走,砍断他的腿。待念奴醒转,有他两个许多差使。”
那汉们,将刀柄倒转,乱棍落如雨,驱赶这两个,捧了枷锁,赵楚往去拿着了燕青赠的川弩,又挑一柄好刀,快步往东北赶去。
一路,方知董薛两个竟逃脱性命缘故,原来他两个,早知半路里有人接应,心中存了领大半功劳的心思,早晚不敢怠慢,虽是疲乏,看那草石场十分难得,便将行头收拾了,靠着干柴假寐,待外头火起,将腰刀破开窗门抢将出来,迎面撞到赵楚眨眼杀死那七八人,不敢直面,只好在火里等了,只盼火势渐小逃却出去,哪里想他在一厢说话,万千按捺不住,为大火卷了皮肉,连声求救。
赵楚看崔念奴面色憔白,心下凄然,心中也有计较,不与他分说。
行不半晌,绕过一水村家,只见前头一处凶险去处,放眼看,卧牛般大岭,自西北而来,缓缓东南押住脚,将来去道路当定,一株参天大松,锁在前头,想是独松岭来头。
绕过这大松,又行不片刻,一刀劈出的险隘,生生当在面前,正是,飞禽不得过,猿猴愁攀援,滑溜溜只在半腰间,灯火通明,真真有下了关门,万夫不得过。
这伙里便道:“正是此处,他劫了教头老小,卷入此间,小人几个跟在后头看得明白,方逃命寻个安排。”
赵楚命将崔念奴往平坦处安置了,将毡氅盖住,看她并无恶发征兆,心内微微欢喜,转眼计较道:“这关隘,无三五千人强攻不得,那厮们出关来战,倘若不顺,回头便是,将你我困住,早晚退去。你几个依我吩咐,好生看守,待俺拿他几个头领,换了人一路往大城里去。”
有人忙劝:“那草石场,也是个要紧所在,那贼们既点了火,只怕早教哥哥落了不好,往大城去,岂不自投罗网,飞蛾扑火?且慢哥哥计较,将教头老小取了,不消哥哥,小人几个,从前偷鸡摸狗颇有手段,只小人几个,寻个有名的郎中,一条绳索捆了,定送来哥哥当面。”
赵楚冷笑,打眼望董薛两个,薛霸很是乖巧,一路吹许多冷风,神智渐渐清晰,忙道:“有贼火烧草石场,须与爷爷无干,小人两个,有官差在身,十分分辨。”
便教两个有声量的,往那关前搦战,喝道:“把你些鸟杀的贼,不早早来,天明打破这鸟寨,一把火,烧断你老小九代!”
一个道:“这厮们只管往你家头子前头报了,只管说俺家哥哥,只等出来厮杀好与俺们报仇,倘若不出,夹犊子绿毛,早晚院里头的偷汗,生出甚么小娼妇的,爷爷也来赏光。”
这便恶毒了,这世道里,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几个,都是街头巷尾的泼皮,手段不见得几分,口子里的能耐,端端是最挠人,将他祖宗牵连了,又寻他后人辱没,倘若里头的能忍,天下嗤笑。
果然不多时,里头一声喊,闯出二三百个汉子,头扎了布巾,腰裹着红带,按住刀枪,一起喝道:“把你这贼泼们,休说大话,一个拿住,一个杀。”
而后泼刺刺拥出一条将领来,顶盔带甲,骑一匹青鬃马,拈一条镔铁枪,面目白净,火把里望这厢一看,大笑道:“将你几个剥皮抽筋的,也敢再来胡吹大气?又请个甚么帮手,快来,教某一枪挑了,早早往寨里与那娘子拜头去也。”
赵楚身畔,几个泼皮指定这人道:“哥哥且看,便是这厮,十分可恶。”
赵楚持刀而出,到来那汉马前,更不搭话,一刀直往那人捅去,那汉措手不及,慌忙让开,不等喝骂,赵楚又是一刀,正砸在马脖里,四五百斤的战马,被这一刀几断了骨头,一声嘶鸣,轰然倒下,那汉一条腿压着,早被赵楚将刀拿了,喝道:“拿了!”
那喽啰们大惊,忙要来抢,这伙哪个能教他如愿,将刀子压着,笑嘻嘻道:“不忙,不忙,咱们学艺不精,拿刀杀个猪狗,不防也能伤了自家的手,这一刀若要下去,管教你几个陪葬。”
登时便有几个,抢入关去,不片刻引出又一条汉子,一匹乌骓马,宽背长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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