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谦又等半晌,问了随从时辰,振了衣衫方回太尉府去,转过前院自偏门里进去,便是高衙内院子,那高衙内,灰头土脸模样也换了,头顶簪一支显眼粉花,眼巴巴只等陆谦复命。
见陆谦回来,便急切切喝问,陆谦拜在地上,迭声只求饶命,道:“衙内也见那厮,西贼万千人里也杀个七进八出,不啻关张在世武悼复生,小人几个虽也有许多手段,奈何他不得,这等手段,只怕奈他不得。”
高衙内自见了林娘子,魂魄也似没了,满心思都是那人的好,兜头却为赵楚败坏,登时发作起来,倒也有半分痴呆模样,转念又问:“林教头那厢……”
陆谦忙道:“衙内安心,管教那厮走脱,好歹了结衙内心思。”
高衙内拍手喜笑,道:“陆虞候手段,自是不错的,林娘子千娇百媚,自家日夜只是想,早一日遂了自家心愿,父亲面前,保举你个锦绣前程。”
陆谦心下自然知晓,这高衙内在高俅处,正经说话只怕高太尉听也不听,他将这呆傻发作起来,高球也奈何不得,又只这一个螟蛉,所求自会允了。
陆谦又寻思,暗道:“这厮虽能保举,林教头那里不难解脱,只这赵楚,若太尉不发作,恐难拿捏,俺一身本领,本是要求个富贵,如何能整日伺候衙内这厮,回头倒要往太尉处讨个主见才是。”
嘴上却是欢喜,一面谢了高衙内,不再打扰他与几个侍女调笑,出门拐来前院,问值守的虞侯问了高俅,那虞侯笑道:“陆虞候只去便是,太尉正有些交代,本是教俺寻你来见,又说衙内那里有吩咐,俺知你定是要来,便在此处侯着。”
陆谦与这虞侯不同,他是殿前司出身,与殿前都点检、殿前都指挥使之下的都虞候不同,按品不过,论级不及,小小院虞侯一个,无领军权力,走狗一般,然总是有官身的。
伺候高俅那虞侯,却非官身之人,一面太尉府里看家护院得高俅亲近,旁人因此抬举,便赠以虞侯称呼,与陆谦不同。
只他与高俅整日侍奉,亲近比陆谦过而无不及,陆谦也得罪不得。
将随身贴带的小把玩递去,陆谦笑道:“太尉御下甚严,金银小人也奉送不起,些许玩物,只图个时鲜。”
那把玩的,莫不精奇稀罕,非是钱物能买来,陆谦为人精明,又自街头里来,寻这等物事也颇费力,那人见了,满心欢喜,推辞不过只得收了,一面引他走,低声道:“陆虞候做事,太尉是赞赏的,抬举只在眼下,然衙内与林教头一场龌龊,太尉好生烦闷,陆虞候若能办妥,大功一件,升个都虞候指日可待!”
陆谦心里欢喜,却也发愁,自知此事含糊不得,转念想起方才所见崔念奴,心生一计,细细计较一番,更有一个连环的恶毒,满面笑容,进了门便拜在地上。
高俅教他起了,支开下人往庭院里走动,曼声道:“陆虞候,下官那孽障,倒教你好生为难,好生看住了,待事了,有个好抬举。”
陆谦忙道:“衙内何等人物,小人伺候着也是福分,只是那厮们吃罪衙内,小人纵有些手段,奈何使不得,衙内不喜,太尉也忧,小人当真是好生自责,哪里敢奢望太尉抬举?”
高俅一顿:“言下之意,竟有个主意?”
陆谦满满道:“只看太尉心思,那厮两个,都有十分手段对付。”
高俅便问计,道:“这林教头,人才了得,下官也是不忍罪他,此人与禁军里,人望颇高,如之奈何?”
陆谦道:“听闻太尉有宝刀一口,平日珍玩十分难得。”
将一番毒计满满说了,高俅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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