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身上多出来的一道真气,虽说在他体内蛰伏,但是甚少兴风作浪,李落也不怎么担忧。听那妇人说过,这是一道先天真气,自开天辟地之时就存在于世,来头不小,噱头更大,李落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倒是有些不得不信。
谷梁泪和漱沉鱼请了很多岐黄高手都束手无策,也是,连鬼老高足都没法子可医,旁人更加不如,比起断脉之症还要难缠。不过就算能驱除那股异种真气,李落自忖自己多半也站不起来,后半辈子大抵上就和仓央嘉禾一样,只能坐着轮椅度日。
三年间,谷梁泪基本断绝了他和外界所有的消息往来,枢密院、暗部、中军骑都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他如今的境况也没有瞒人,稍加操劳就会引发极北虚境得来的病症,让他生不如死。所以这些年朝堂内外,天下四境的事鲜少有来九江府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他在岤阳州,不过登门造访的寥寥无几。
“不听,回去!”
“哎呀,大师姐,听听呗,又不会少块肉,公子?”风狸央求着李落,颇叫他哭笑不得。他若去了,日后万一叫谷梁泪知道,便可扯一张虎皮出来,说是陪李落去,但若叫谷梁泪知道是她的主意,呵,饶是她春风十里可润万物,怕是也免不了一顿收拾。
“要去你自己去。”甘琦神色不善,恶狠狠瞪着风狸。二公子的身子怎么样她不是不知道,就唯恐天下不乱,若是再动了心思,引发旧疾,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李落愣了愣神,忽然觉得草海是个很遥远的名字,不单距离岤阳州万里之外,似乎这岁月也过去很久,那些人,那些名字,那些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只是从记忆深处再翻出来的时候,色泽一样鲜艳,没有一点褪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二小姐不在,咱们去转转呗,反正还要在九江府待几天,整天吃吃吃,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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