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自顾不暇,漠北也好久没了动静,这大甘五府眼看着有中兴之望,这些年他也是励精图治,可是为何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外头没什么事吧?”李玄慈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李玄悯闻弦知雅意,知道自己这个皇兄问的是什么,神色肃然,轻声回道,“没什么大事,偶有匪患也不成气候,这几年李孤眠平乱有功,带兵打仗战无不胜,没听说有什么逆贼能掀起风浪来。西府诸国不用说,老实了很多年,听说今年又多了两国要前来朝贡,这是吉兆,皇兄的名声是威名远扬啊。东海就不必说了,通商日渐紧密,咱们大甘一向厚待东海诸岛,他们现在对皇兄可是感恩戴德得很,唯一可虑的还是在南府。”
“怎么,宋家还不消停!?云无雁干什么吃的,他若不成,换李孤眠去!”承启帝龙颜震怒,颇为不喜。
“皇兄息怒,宋家其实也不过是勉力维持,云无雁虽说没有将宋家剿灭,不过南王府这些年也被他压制在天南一隅,难以寸进,不说有功,但也无过,这个时候换帅怕是不妥,万一宋家趁我们调兵之际,借机北上,遭殃的还是大甘的百姓。”
李玄悯劝了一句,李玄慈便没有再提及换帅之事,他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换帅,换的还是牧天狼的副帅,这叫天下人怎么看!兄弟不合?同室操戈?他担不起这个恶名,也担不起这个后果。而且李玄慈也掌过兵,虽然这些年有心扶持李孤眠和一众大甘新晋将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比起牧天狼军中那些跟随李落从西域杀到东府,再从漠北杀到岭南的精兵悍卒,李孤眠还差得远,莫说是云无雁,牧天狼军中论领军治兵的将才,有一个算一个,迟立、袁骏、呼察靖这几个人都不弱于李孤眠,就连自己那个便宜妹妹,牧蝉郡主带兵打仗都厉害得很,更别说牧天狼军中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苍洱侯坐镇。真是换了李孤眠,说不定还叫宋家有了喘息的机会。
“西南的燕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