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是李落的骇人念头,相柳儿也觉心热了起来,管他天火渊雪,几个活在传说里的名字,何来资格评断天下人。
他们是那些各有传承,也各怀心思的人,此刻就在阵中,与狼共舞,若是叫他们知道李落想毁了那扇门,定不会坐以待毙。
“不。”李落斩钉截铁地说道,“告诉他们也无妨,若我是黑剑白刀,他不会想不到我会生出这般念头,刚好也可以试一试,那扇门到底毁不毁得了。”
相柳儿淡淡一笑,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定天王,“随便你。”说完便要告辞,李落在她身后幽幽开口,“拨汗,你觉得那扇门该不该毁?”
相柳儿一恼,又笑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觉得你该多陪陪你的心上人。”
李落朗笑一声,厚着脸皮说道:“拨汗嫉妒了。”
相柳儿身子微微一晃,头也不回地走了。谷梁泪无奈摇头,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意味,似笑非笑,直叫他心里发毛。
“你别胡思乱想!”
谷梁泪忍不住娇笑出声:“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心虚什么呢。”
“倒非心虚,只是怕你不高兴了。”
“堂堂大甘定天王,莫要因为儿女情长乱了心绪。”谷梁泪轻声细语道,“我虽然高兴,只是不愿你这样哦。”李落一怔,含笑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当他把自己想毁了极北深处那扇门的打算说给众人听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喜忧参半,又或者面不改色,只是微微跳动的眼角怕是也在盘算着各自的得失。他似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告诉众人他想如何而已,至于这个选择会不会让彼此成为仇敌,说起来他并不怎么在意,若是仇敌也好,省得叫人猜来猜去。
雪山再高,总有下到山下的时候,走在路上总觉路长,快到终点的时候反而觉得路短了些。